她正在布菜的手一抖。
然后她不自然地抬手理了理头发,扯出一抹笑来:「路上摔了一跤。」
她四岁便被送来我身边。
我了解她,便像是她了解我一般。
「翠儿,你知道我。」我看着她带了一点木屑的裙边,微微皱眉,「最恨人骗我。」
她连忙跪到地上。
「公主。」
她低头看着地面:「奴婢从御膳房的厨工那儿听说,民间有一种药无形无声,连银针都试不出来。若是每日掺在膳食里,不过一两月便神仙也救不活……」
这话她说得轻,却每个字都带着坚定。
我一低头便看见她微微敞开的领口,再往下是若隐若现的印记。
那印记我再清楚不过。
「所以他为什么会告诉你?」我眼色发沉,捏起她的下巴,「翠儿,他凭什么会告诉你?」
她目光闪躲:「为了公主,奴婢什么都可以做。」
我放开她的下巴,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
清脆的一声,在殿中显得格外刺耳。
十几年,我从未打过她。
她也没想到,一双眼睛发红,很快便蓄满了泪。
「所以你便这样糟蹋自己?」我扯开她的领口,那些暧昧的印记像是一根根刺扎进我的眼睛里。
翠儿连忙扯紧领口,小声哭出来。
我气得笑了一声:「你如今惯会擅作主张了,眼里哪里还有我这个主子。」
翠儿哭着抱住我的脚,小脸上全是泪。
我捏起她的下巴,看着她那双楚楚可怜的眼睛,想到她方才也是这般委身于一个粗人身下便心都凉了。
「往后你别想踏出这宫半步。」我恶狠狠地对她说。
她摇着头,泪像是珠子一般往下落。
「公主,求求您。」她声音都有些抖,「给奴婢一次机会,只要奴婢找到那药,只要完成了那件事……公主,您怎么罚我都行……」
「等奴婢成了,公主便可以带着奴婢离开这里……」
我早该将她遣走。
六年前,我就该将她遣走。
翠儿自那日后,经常会出去很长时间。
我明明知道她去干了什么,却什么都做不了。
我已经许久没有喝酒了,这日终是受不了这些日子来的压抑,提了酒上了屋顶。
「她一口一个公主,我这个公主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