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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淡定地说道,“我答应。”
我愣了下,“报价你还没看。”
他弯唇一笑,“你们徐总为什么让你去香港?”
我万万没想到他会问这一句。
酒吧里的人很少,只有酒保戴着手套,细心擦拭着玻璃杯和酒器。
“正常的工作安排而已。”
“是吗?”周至深撑着下巴慵懒地看着我说道,“可我觉得他是在保护你啊,之前不是裁了很多人吗,你的部门居然完好无损。”
我微微有些惊讶,“你和徐总交情这么好?这……你都知道。”
“这种消息有什么不知道的,你忘了我妈和我舅舅和徐建明以及徐麒文都很熟的,我们原本也见过几面,只不过他没认出我就是那个神秘笔友。”
我心想这也正常,他们属于一个圈子的,没见过反倒奇怪。
“那好。”我说,“不过这只是草拟的合同,正式的合同我会让法务审完了再给你,不过是直接联系你还是……嗯,你有没有助理什么的,比如上次见到的苏诺?”
周至深看向只有一盏路灯的窗外,半天没说话,我想着要不要再提醒他一下,他却说。
“直接发我吧,我给你个邮箱地址。苏诺是我的合伙人,她对国内比较熟悉,而且最近事情很多。”
我想起来上次见面提到的工作室,我问了一句。
“你们要开音乐公司吗?”
“只是一个比较全面的个人工作室。选址、装修、设计这些都要她来对接把控。”
周至深的卷发垂到手背上,他的头发又长长了些。
我在想什么……
我不禁有些懊恼。
“这样我就明白了。”
说完了公事,似乎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我一时有点尴尬,用指节碰了碰鼻尖,拿起手边的温热牛奶喝了一口,还是甜牛奶。
周至深手指抚过杯壁,指尖残留嫣红。
“这次回来能待几天?”
我放下杯子,舌尖舔去余渍,桌子上没有放纸巾,恰好我也没带,就摸了摸嘴角。
周至深看着我,我说,“明天和徐总现场汇报一下,后台就要回去了。”
“这么急。”
“嗯。”
悠扬的意大利提琴曲还在飘着,室内回荡着女声的轻声低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