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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迟到,我在门口和他说了两句话,耽误了一会。对了,还得感谢你。”
纪可真一头雾水,“谢我什么?”
我说,“你上次说帮我说话,这次果然起到了效果。我还以为他会再让我出去呢。”
“啊?”纪可真张了张嘴,然后想起来了。
“嘿嘿,话是这么说,但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呢。”
“嗯?”我稍微一愣,“那可能是他今天心情好吧。”
“东哥不是会按心情做事的人。”
纪可真说完突然想到了什么,“不过你既然是余总的人,她难道没让人打个招呼,我看你搞得像陌拜一样。”
我不由得有点尴尬,“是啊,我确实不太擅长这种快速建联。余总可能是想让我自己做吧。”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小真,有个事我还想问你呢。”
“你说。”
“如果我没有成功加入你们组,万一给我调剂到了其他组,你觉得剩下的两组哪个组更适合我这种小白?”
纪可真稍微想了想,咽下了一勺滑溜溜的金黄色鸡蛋羹。
“二组吧,茜茜姐人很好的,很温柔。不过她最近做了个小手术,需要修养一段时间,组内的事务都由郑远文代理,不然你和她说,她肯定会接收你的。”
我问,“二组组长全名叫?”
“齐安茜。他们是负责欧洲业务的。”
纪可真说,“海外业务部的各组领导都是由其他部门调来的。公司有个传说,说前副总被抓之前,是想借着成立新业务线的由头把想裁掉的人都调岗过来,到时候就说业务调整,不是可以少赔一些吗?”
“可真是个聪明的办法。”
纪可真感叹,“聪明,但是阴损啊。三组的组长顾筱原先就是他手下的一员大将。这人的人品极差。你就是不在这干,也绝对不能让余总给你调到第三组。”
“这么差?莫非有什么‘光辉事迹’?”
“哼,简直多了去了。就说她手底下的人,几乎每天都要挨骂。而且她骂人和东哥不一样,东哥是就事论事,她是完全带着个人情绪,而且骂的很脏,现在这个时代,她骂自己手底下的小姑娘居然还能用婊子、破鞋这样的词。之前她在品宣部担任副部长的时候那叫一个一塌糊涂,自己经常不来吧,在家调监控看底下的人,迟到一分钟,女生要做六十个深蹲,男生要做四十个俯卧撑。要是被她抓到你在摸鱼,哪怕只有几秒,那你的年度绩效就只能拿E了。”
“我只听过ABCD级,居然还有E级?”
“对啊,E就代表来年必□□。其实说得好听,什么绩效制度是为了激励下面的人。说白了不就是拴着牛马的绳索吗?”
纪可真愤愤地说道,“顾筱完全是把高等绩效的名额全给她的亲信,只要你会巴结领导,让她高兴,你就是完全没产出你都能拿A,甚至是A+。”
“没产出怎么拿?”
纪可真说,“她的亲信没产出,一个部门里总归还是有认真干活的。”
“你这么说,难道是让其他人帮着和她关系好的员工干活?”
“说得好听,那可不是帮,是明抢。一个项目最难啃的、最出力不讨好的部分交给普通员工,等做出成效只差汇报收尾了,她就让自己亲信去摘桃子,每次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