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可不是这个意思。”
我说着蹬上鞋要去送他下楼,周至深把门挡住,“不要不用,你送我下去我还要再送你上来。你就乖乖在家吧,姐姐~”
这人真是惯常撒娇,我忍不住拍了拍他的上臂,“你们富二代都这么会撒娇吗?”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话里有话,你是想说我们这些人像宠物似的在家卖萌打滚求投喂才活这么大的是吧。”
“我可没说,要是按你的意思,全世界的子女不都是一样的吗?”
“哈哈。”周至深心情很好地揉了揉我的头发,我按住自己脑袋。
“你这是身高欺凌你知道吗?”
他吐了下舌头,“我不知道。走啦,姐姐拜拜~”
“拜拜,路上慢点,雨天路滑。”
老小区没有电梯,水泥楼梯边缘已经有些不同程度的磨损,感应灯也不是那么灵光。我敞着门,握着门把手在门口看着他的背影,直到楼梯拐角下到第二层马上要看不到的时候,周至深带着满面笑容地朝我挥挥手。
“回去吧,太冷了。”
我还穿着一套睡衣,微笑着又跟他告别,直到周至深的身影消失,屋内的灯光再也照不见他的背影,我站了一会,回屋关上了门。
*
到了周五,他们上午开会,我就还是在门口旁听。
他们最近似乎更忙了,有时候在会议室一待待一天,然后回自己工位加班。
我和林凌唠嗑的时候,她说,“你怎么不带个小凳子,就是户外折迭那种,这样也不用站着了。”
我说,“办法是好办法,但我总想着现在不是关键时刻嘛,要是被王维东看见,搞不好他又会挑剔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还碰到了纪可真,她特意让我坐她边上,正好那都是一组的同事,我也顺道听了一耳朵消息。
吃饭的时候有人问起我,纪可真帮我解释了。
那人问,“啊?旁听怎么不进来,就在外面多累啊,看着怪可怜的。”
我心里其实也不愿意站,但被不认识的人点了一下突然内心升起来一种屈辱感,莫名地想要为自己辩解。
“你们最开始来的时候,是直接就步入正轨了吗?”
对方回答道,“对啊,谁有心思玩那个,你在外面这么委屈,搞得像东哥针对你一样。”
纪可真也跟我说,“其实你应该主动提,东哥的人品我们都清楚,绝对不会故意欺负为难新人,除非……”
另一个男同事接话说,“除非你真的做了什么让他很看不上眼的事,或者他故意地想给你点压力,让你做出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