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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要坐下,还没落到椅子上他就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俩一上一下目光一对上,我立刻站起来,也面向部门同事们。
“大家好,这是我徒弟,我是他师父,以后麻烦大家多多关照。”
说到这我都在想我们是不是要给大家鞠躬谢场,周至深咣一下拉着我坐下来,我心想亏得我不是光头(没有对秃头以及脱发患者不礼貌的意思orz),戴的不是假发,不然这一下子我的假发都得飞起来。
我刚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坐下来的事实,身旁的小徒弟对跟过来的目光视若无睹,反而热情地挥挥手,“我们要开始工作了,大家也都各司其职吧。”
亏得有个没什么用的挡板,周至深说完这番“老板发言”后,部门内的窃窃私语声和一点笑声夹杂着传入我的耳朵,而事实上我这位徒弟的到来也确实扭转了很多人的健康形势,比如明明是背对着我们的同事,却时不时把脖子扭个180度,还要状似无意地往这瞄。
有些人拿着手机偷拍,甚至有位做美工的女同事把自己的佳能相机都祭出来了,我忍不住了,站起来说,“哎,就不要拍……”
咔嚓一声,快门的声音响起,我像躲子弹一样倏一下坐下了。
旁边的高徒还一脸天真地问我,“怎么了师父?你怎么没有脸见人了?”
我立刻把捂着脸的双手拿下来。
最终,我在这丧尸围城一样的氛围中对他说,“走,我们去行政。”
不知道的以为我可能是要去行政告状,紧绷着脸,一副冷冰冰的神色。
周至深不明所以地跟着我,还在无差别放送闪着光的真心笑容。
但是由于我的冷脸办法,也有很多人看着却没敢上前,我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这也算是一个不算杀手锏的压箱底的办法了。
好在很快我们就离开了办公区,周至深看见我一下子放松了的神情,还好意思跟我说我,“师父你修复能力真强。”
我语塞了一瞬间,然后又把要说的话咽回肚子里。
我的冷脸对策从小用到大,都成习惯了,但能坦然享受这样的注目本身也是一种很强的能力,我不能因为自己受不了这样密集的目光就妨碍人家。
我说,“我们去行政取电脑吧。”
周至深乖乖地跟在我后面,行政办公室更是女人的天下,而她们似乎早就得到了信息,离出口最近的一个人刚才还在看着群里的照片,下一刻就用做了粉色美甲的手指虚掩着嘴,但是却掩盖不住她那不断上扬的嘴角。
亏得行政部人少,不然我的人群密集恐惧症都要发作了。
负责这件事的人是一个上海男人,也算是万红丛中一点绿了。
他戴着一副眼镜,头发虽然不多,但还平平的抹了一层发胶。
从一进门就打量我们,我先开口打招呼,“满哥,我来……”
“等等,等等。”
吴满立刻叫起来,“都强调了好几遍,同事之间不要叫本名,什么哥啊姐啊的,一点都不现代!让你们取花名,是为了更好沟通,谁在意你本名叫什么。”
我尴尬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