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四章得意太久
萧权!
是萧权!
他来了!
他来了!
孙三一屁股坐在雨水中,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慌,他只知道,心跳在不自觉的地加速!
不,不是他杀的李牧!不是他!
孙三的心里在大喊着,可喉咙却紧张得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嗒。”
“嗒。”
“嗒。”
萧权的脚步是极稳的,他神色苍白,像是大病初愈,不过那一双眼睛却极其地有神。
这雨声那么大,哗哗哗的,萧权的脚步声,似乎在孙三的耳朵里放大,孙三听得无比清楚,心惊肉跳。
他看着萧权一步步地走近,萧权越走越近,萧权眉间的那抹猩红,更加地红,更加地清晰,更加地耀眼。
那是怎样的一种红?
孙三怔怔地看着,是冬日的红梅,又像最新鲜的一滴血,鲜艳,充满光泽。
它深深印在了萧权的眉间,形状是极其简单却又锋利的一竖,像是有人用毛笔沾上了红墨,极其用力又迅速地在他眉间点了一下。
这印记,和白起虽看起来相差无几,但细细一看,还是有区别的。
萧权的眉间印记,更加地尖而锋利,宛若萧权的眼神,冰寒刺骨,锐利异常。
“嗒。”
“嗒。”
“嗒。”
脚步声活着水的拍打声,一声声敲打着孙三的头皮,这个面对李牧都毫不畏惧的纯武人,竟下意识地恐惧和胆寒。
这种恐惧是来自本能的,就好像一头狼,在面对比自己强大太多的猛兽之时,毛发会自然而然地竖起来。
这是一种动物的本能。
一种对强者臣服的本能。
“嗒。”
撑着伞的萧权,脚步声一停,停在了孙三的旁边。
坐在雨水中的孙三,一个激灵,看着萧权的眼神,嘴巴叭叭地:“不、不不是我杀的。”
“李牧不是我杀的。”
他结结巴巴,哆哆嗦嗦。而萧权却一言不发,冰冷的眸子沉沉地看着他、审视着他,他手中那把油纸伞挡住的雨水,全部都倾泻在孙三的头上,浇得孙三像一只癞蛤蟆一样皱起了脸。
我去,萧权是故意的么?撑伞都撑不稳么?
可孙三哪里敢和萧权计较这种小事,他一把抹去脸上的雨水,磕磕巴巴、哆哆嗦嗦:“不是我!真、真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