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他想问的,开口问道:“你一直知道王东家是太后娘娘的堂兄?”
莫晨曦惊讶道:“别人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我一开始以为王东家是廖五太太的族亲,王姓是大姓,朝中为官的、普通百姓姓王的也不少,谁能联想到太后娘娘的娘家?我娘家父亲一直把他当成商家,感激他出手相助,也就诚恳待之。”
何文彦以为太太说的出手相救是给莫家借银子的事。
“那次我在迎客来店门口晕倒,众人惧怕不敢近前,我爹背着我,赵夫人一旁扶着,王东家正好路过,让他的马车送我去了医馆。后面赵夫人去庄子里看我认出隔壁庄子是救我的人,我父亲亲自去道谢,这才有了来往。
“王太太来了京城,她妹子水土不服,我娘给了秘方,又帮着王太太照顾王家小女儿,王太太感激我爹娘,见我身子不好,时常给我补药。我也感激王家从没看轻我娘家,也没像别人那样对我退避三舍,把我当正常人一样对待不说,还带着我赴宴,把我当姐妹。”
何文彦心塞,夫人一句没提他,可是句句都是在说他。
他因为外人说的迎客来东家媳妇附身在太太身上而找跳大神的,他看轻王东家,婉转说过,不让子女和王东家走得太近。
他担心岳父家被商人欺骗而去提醒。
他心想,如果当初最早是他接触的王家,他不会有岳父家如今的运气,因为他自己把运气错失。
不过他谨慎一点也没做错。
“我还不是担心岳父识人不清受了骗,他们神神秘秘又不说明身份,一个外地商贾,谨慎一些没坏处。”
莫晨曦说道:“老爷说的是。”
其实她是认为何文彦说得谨慎一些没说错,但王东家从没占莫家便宜,反而是莫家占他便宜。
最主要的是当初以为他是薛四太太的母族家人,也就没那么提防。何文彦不了解其中,又是古代那种士农工商的观点,看不起商家,那也是大家都看不起,不是他一人。
所以他的观点没毛病。
何文彦以为夫人说这话是讽刺他,顿觉没趣不说,心里不舒服。
“你身子还没好利索,过年还让二弟妹操劳一回。我原本想着初五带汕洛去给聂先生拜年,汕洛说聂先生的内弟受了伤,不去探望也不好,明天我带汕洛去一趟。”
莫晨曦说是,但没主动说她准备礼物。
这次又和上次带何文彦去薛家赴宴一样,何文彦作为一家之主,回到京城,不去聂家说不过去,是对聂家的无礼。
就算王家聂家明白咋回事,外人会觉得汕洛没家教,何家没礼数。
当家男人、当家之主不出面就是对别人不尊重。
这是何文彦回来的事情,他又去了莫家,没提王家的事,只说了汕洛拜聂先生为师他很高兴,又感谢岳父一家的照顾。
莫元季对他学种花关心,问了很多这方面的问题,见女婿回答的头头是道,心想,女婿总算务实了点,知道养家糊口要靠男人。
他对女婿的实干还是认可,不怕吃苦也是优点,就是亲家只教他考取功名,没教他养家糊口,又有个糊涂母亲,才把女婿养成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自傲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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