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我就像被困在阁楼里的疯女人,就算喊破了嗓子也没人在意,彻底丧失了人权,成为不存在的存在。
难道就因为怕我将家丑外扬,他们就要如此对我,那到底是将我看作了什么!
将一个活生生的人看作了什么!
我不是罗彻斯特的妻子,更不是他们眼中一无是处、胆小懦弱、任人揉捏的小女人。
我胆子其实很大,小时候就敢爬到二十多米高的杨树上瞭望风景,会把曾经将咬我的大黑狗,打晕后亲手送给了狗肉贩子,会把欺负我的熊孩子,吓到回家找妈妈……
长大了敢把骚扰女同事的领导踹河里,敢扶晕倒在马路的老人,敢对抗蛮不讲理的硬汉。
我只是伪装良善、伪装懦弱来融入社会,没想到被人小瞧。
算了,那么我索性不再装下去了,直接将失去孩子的痛苦,被欺骗、被囚禁的愤怒,十倍百倍奉还给安家人!
我静下来心来,再次翻看于倩的日记,发现日记前后的字迹和用词,其实稍有不同。
前面的于倩「的、地、得」不分,后面的于倩却全都用对了。
时间也不对,在日记的前半部分,于倩每天都在写,但到某个时间点后,她的日记时间开始跳跃、完全变了风格。
而且于倩死亡的当天,日记的内容竟然是她和安明在床上云雨过后甜甜地睡去……
难道,是有人代替于倩在写日记?
是谁?
为什么?
甚至我想到可怕的一点,我发现的这本日记,到底是偶然,还是必然?
那篇劝人善良隐忍,促使我留下来继续面对安雅的日记,仿佛就是针对我的诱饵!
6
深夜,我将湿润的衣服绑在窗外的防护网,使劲拧动之下打开了缺口。
从中钻出去的时候,我被划伤了肚皮,血液染透了我的睡衣,我咬着牙撕裂裙摆绑在腰上,然后大着胆子从二楼腾空跳到客房的阳台,成功获得自由。
我可以选择逃跑,但我走出安家后,那些伤害我的人们不会受到任何惩罚。
我不甘心,偷偷跑到安雅卧室的窗外,悄悄朝里看去。
……
里面颠鸾倒凤的场景令我震惊战栗、恶心想吐,真相终于展露在我面前——
我曾经以为代写日记的人是安欣,是她对安明隐秘而变态的爱恋,促使她教唆安雅对付所有靠近安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