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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惟君好像猜到陶酥在想什么,自嘲道:“那些都是盟友而已。生病也不错,总算叫我能闲下来,理一理头绪,知道是为谁而活!”
陶酥推着她,“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活。”
顾惟君若有所思,“你说的很对,我怎么没早点遇见你呢。”
陶酥已经推着她进了电梯,晚上人不多,很快就到了九楼。
从妇科医生办公室跑出个穿着陪护衣服的大姐,“哎呀,小顾,你去哪里了,可把我急坏了。”
顾惟君冲她摆手,然后对陶酥说:“看,那就是我的家人!”
惊喜
陶酥回了休息室,宋可可刷题累了,正在那里玩游戏解闷,看见她进来,先说:“手术还在继续,小陶姐,你去了哪里?”
“我看见顾惟君了。”
陶酥把刚才的事情简单的说了说。
宋可可却无惊讶之色,“我前两天就看见她了,听妇科同事说,她得了子宫肌瘤,来医院做手术。”
陶酥有些吃惊,“她还那么年轻,怎么就有肌瘤?”
宋可可放下手机,“不止子宫肌瘤,据说乳腺和甲状腺都有结节,女强人不是那么好做的。”
“是啊。”陶酥心有戚戚,“这世上没有不劳而获的事情。”
她开个诊所都要心力交瘁,何况顾惟君管着那么个大摊子。
眼见宋可可打哈欠,陶酥便道:“可可,你睡一会吧。”
“你不睡吗?”
“我不睡。”
陶酥睡不着,顾惟君给的咖啡很好,只喝了两口就很有精神。
她大脑细胞异常活跃,竟然莫名想到了当初顾惟君在二楼摔倒的事情。
还有她从楼梯上跌倒流产,顾惟君搬进家里,她和谢临渊出双入对,谈生意谈奢侈品谈国内经济形势,也谈过去。
他们夜跑,打网球,开party,还有那只猫,十九。
过往的一切都翻涌而来,仿佛就是昨天才发生过。
当初以为一生都不能逾越的爱恨情仇,也就这么放下了。
陶酥靠在医院的上下铺床,渐渐有了困意,手机突然一响,吓得她赶紧坐起,看眼时间,原来已经是下半夜了。
信息是谢临渊发过来的。
“手术成功,爷爷回监护室了。”
陶酥立时起身往外跑,刚打开门就看见谢临渊站在她面前,好像已经来了一会。
“爷爷很好?”
谢临渊桃花眼里都是笑意,“撤了ecmo,心脏活了,一直在跳,目前很好,手术也很成功。”
“谢天谢地!”陶酥长吁了口气,仿佛卸下了千钧重负。
“陶酥,谢谢你!”
“谢我干什么,我又不是医生。”陶酥说完后才觉口误,“我又没给爷爷做手术。”
谢临渊笑了笑,“等过了这段危险期,再住些日子,爷爷就可以出院了,以后他说不定还能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