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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临渊涮烤的功夫还不错,一边把烤好的肉切块放到陶酥面前,一边还能迅速捞出毛肚和肥牛,顺便还能喝口难以下咽的咖啡。
前半个小时基本就是陶酥在吃,谢临渊像个专属服务员伺候她。
吃到中场休息,陶酥有些不好意思,“你也吃点吧,牛肉还可以。”
谢临渊从善如流的吃了一块,就一块。
陶酥就不再勉强他了,拿着可乐喝了两口。
“我请你吃饭,我自己一直吃,这多不好。”
“没事。”谢临渊换了张烤盘纸,“下次你再请。”
“没有下次了!”
谢临渊手一哆嗦,油洒了些出来,他看向陶酥,确认般的问了句,“没有下次?”
陶酥抿嘴,最终坦诚道:“是,我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顿饭。”
灯光在谢临渊的眸中,迅速暗了下去,“发生了什么?”
“我本来还想着,中极医药不做了,我们光正医药接替他们,继续和你们诊所合作。”
谢临渊的声音越来越低。
“如果不是暂时找不到更合适的供货商,我也想和你们光正医药终止合作。”
陶酥看起来很温和,甚至有些柔弱可欺,她喜欢穿吊带外搭开衫,帆布鞋,最常背的也是帆布包,看起来像个青涩的学生,似乎很好说话。
但谢临渊一直知道,她的主意很正。
当时两个人谈婚论嫁,谢临渊还在考虑怎么和家里人交涉,陶酥就敢把户口本拿出来和他领证。
他问,你不需要征求下家人朋友的意见吗?
结婚是件大事,需要深思熟虑,你不想再考察考察我?
陶酥坚定地摇头,她只有一个亲人,而她母亲完全支持她的决定。
她想做的事情,陶玉玲从来没有阻拦过。
谢临渊放下手里的夹子,他突然很理解何洛锋刚才的心情。
这么柔弱的小姑娘,张口就是狠话,不容置疑,也不需要和你商量。
她说终止合作,绝不是吓唬你。
她说没有下次,大概他们两个就真的没有以后了。
“陶酥,我可以再挣扎一下吗?”
谢临渊不死心,他不想就这么被判了死刑,甚至都没有缓期执行。
恩仇
陶酥拿起饮料,“谢总,多谢你的关照。”
谢临渊苦笑,“应当是我谢你才对,否则我也不会开辟中药这个赛道。”
“中医药虽然是个好赛道,但是公司里肯定有很多人不愿意去做吧。”
谢临渊虽然是总裁,但光正医药毕竟不是他的一言堂,只怕公司内部阻力不孝。
谢临渊不愿多谈,“是有些小麻烦。”
“不过,我说的不是这件事。”陶酥意有所指,“而是中极医药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