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
「大概猜到了。」
或许是我救过他,小白对徐莫清的遮眼法没奏效。
他成了除了傅家父子之外,唯一知道我真实身份的人。
徐莫清没多问我们之间的事,递给我了个东西,「我保存了20年,现在物归原主了。」
「你还留着。」
我打开,里面躺着一把长命锁。
上面还有我的血迹。
是我去世那年,买给傅珣的礼物。
我还记得那天,我出差返程遇到地震。
往外跑的时候,听到了小孩微弱的求助声。
周围人都在逃命,只有我犹豫了。
跑回去救他的时候遇到了塌方,整个人被埋在下面。
四个小时,我抱着徐莫清在那个狭小的空间里。
当时的记忆其实很模糊了,只记得他一直哭,我不听给他讲故事、安慰他。
他问我,「阿姨,我们能活下去么?」
我的头被巨石砸伤,我不敢让徐莫清看见自己满头的鲜血。
「一定能。」
然后我用最后的力气扯下了那把长命锁,递给徐莫清,「会有人救我们的。」
时隔20年,徐莫清问我,「您后悔过么,当年返回来救了我。」
我攥着那把长命锁,缓缓摇了摇头,「不后悔。」
我也是一个母亲,我想倘若我的孩子被埋在下面,也一定有人愿意奋不顾身的救他。
我摸了摸徐莫清软软的发丝,「能亲眼看见被我救下来的孩子正直善良,坚毅勇敢,我很满足。」
回家之后,我把和徐莫清重逢的事告诉了傅子义。
我最亏欠的,就是他和孩子。
「其实我也一直都很想问你,你怨过我吗?」
「怨过。」
回答的过于痛快,让我突然间有些不知所措。
傅子义闭眼,「棉棉,你不知道我接到电话,通知我去认领你、认领你遗体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但是后来我又想啊,这才是我喜欢的姑娘。你很勇敢,没人能比你做的还好。」
8
大概是看出了我没有安全感,最近傅子义推了很多工作,开始陪我。
有课的时候他就送我去学校,没课的时候老男人就带我去周边自驾。
慢慢地,还真找回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