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颀长的身影旋即欺身而上,淡淡的木香气息顿时占据沈言渺所有呼吸。
靳承寒低头,准确无误地咬上她的唇瓣,不是亲吻,只是撕咬,带着怒气,泄愤一般。
砰——
沈言渺手里的手表应声而落,砸在厚重的地毯上沉闷又压抑。
直到阵阵疼痛刺激着感官,饶是沈言渺再想强装镇定,也忍不住痛呼出声,用力推上他的胸膛:“唔……疼……你放开……放开我!”
沈言渺不明白,她不过是说了他想听的答案,他到底在生气什么?
靳承寒却不依不饶,一只手将她作乱的胳膊反摁到身后,冷然一笑:“放开?沈言渺,是不是时间太久,你都已经忘了自己的身份,只要我想,你有什么权利拒绝?”
她的抗拒,让他无端心生恼火,所有的理智涵养顿时烟消云散。
随着大手用力一扯,沈言渺身上那一条长裙应声而裂。
在他面前,沈言渺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被迫承受这并不温柔的亲吻,直到所有的呼吸被夺去。
沈言渺开始慌了,拚命想要挣开他的桎梏,声音几乎带着哭腔:“靳承寒,你停下,你这是婚内强暴,犯法的!”
“嗬!”
靳承寒冷嗤一声,丝毫不以为意:“沈大律师尽管去告好了,正好我也想知道究竟哪家法院敢审判我靳承寒?”
一句反问,嚣张狂妄,不可一世。
沈言渺纤长的眼睫轻轻颤了颤,嗓音喑哑且微颤:“既然是这样,那两年前,为什么还要同意跟我结婚?”
在靳家面前,任何人都不值一提,更何况她一个小小的律师。
可笑的是,那时候她竟然还妄图用法律要挟靳承寒,现在想想还真是蠢得可以。
闻言,靳承寒幽黑的眼眸骤然深沉了几分,阴鸷的目光紧紧锁在她素白的脸颊上,脸色隐隐带着愠怒,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下一秒,他冷冷一笑,语气轻蔑:“我还以为我刚才对靳启淮已经说得够清楚了,怎么,你还想要听到什么样侥幸的理由,比如,我对你情有独锺吗?”
一时间,空气里几乎静谧到了极点。
许久,沈言渺才用力扬起一抹苍白的苦笑:“你知道的,我从来都不敢这么想。”
“你最好永远都这么有自知之明”,冷冷地丢下这一句,靳承寒抬手理了理颈间微乱的领带,然后推门离开。
自始至终,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施舍给她。
房门被关上的那一刻,沈言渺仿若被抽干了浑身所有的力气,沿着墙壁缓缓蹲下,瘦弱的肩膀止不住地轻颤。
纤白的手指轻轻攥上自颈间垂落的那一块古银色怀表,小心翼翼地来回摩挲着,像是触碰着什么稀世珍宝。
许久,她终于忍不住低声啜泣几乎泪不成声:“如果不是靳承寒该有多好啊……”
包装精致的手表就那么孤零零地被丢在一边,如同她一样,在靳承寒眼里从来都是一文不值。
用力闭了闭眼,沈言渺站起身,弯腰将那一份讽刺的结婚周年礼物扔进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