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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渺只觉得有些哭笑不得,大晚上她不睡觉难道要去和猫头鹰一起蹲在树梢上么?
这个幼稚的男人,他靳承寒才是猪,他们全家都是猪!
放下手里的纸张,沈言渺不由得会心一笑,抬起头,镜子里,她干净的眉眼间染着淡淡的笑意。
沈言渺不觉微微怔了下。
已经有多久,她没有这么发自内心的笑过了?
可这么真实的开心是她从靳承寒手里偷来的。
不该属于她的东西,早晚,都要还回去的。
什么时候起,她竟然这么患得患失起来?
“沈言渺,你还是你吧,即便是黄泉碧落,都还能问心无愧地去面对那个人,对吗?”凝视着镜子,她自言自语地问自己。
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褪下,什么都没留下,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
……
周一的事务所总弥散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沉重感,沈言渺刚一走进办公室,助理小含就马上来敲响了门,说:“沈律师,上一次那个案子的两位当事人已经在会客室等了您快半个小时了。”
沈言渺微微回想了下,问:“就是那个你特意问我要不要接的案子?”
“是”,助理姑娘连连点头,眼眶微微泛着红。
这是什么情况?
沈言渺有些疑惑地放下包,推开门径直就朝着会客室走去,来人是一对上了些年纪的的老夫妇。
见她进来,两人连忙局促地从沙发上起身,紧张到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对着她深深就鞠了一躬:“沈律师大恩大德,我们老两口没齿难忘。”
沈言渺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连忙上前将两位老人扶起,说:“叔叔阿姨,我不过是个小辈,怎么能受得起你们这么大的礼?”
那老妇人却是怎么也不肯起来,双鬓灰白的头发在脑后乱蓬蓬地盘着,抱着她的胳膊泣不成声:“沈律师,我们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呀,没有门路,没有关系,可是我不甘心啊,我的女儿,我不能让她就这么白白枉死啊!”
“阿姨,您先起来,有事情我们慢慢说。”
沈言渺费了不少的力气,最后还是在妇人老伴儿和助理的帮忙下,才将悲痛欲绝又满心绝望的妇人扶了起来。
待他们情绪稍稍平静后,沈言渺才小心翼翼地开始询问整件事情的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