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承寒眉头一拧,面色很是不悦地反问:“沈言渺,你醉到连我都认不出了,这种骗小孩子的话倒是记得挺清楚?”
他靳承寒在她心里到底是有多不重要?
“不是,我没有骗你。”
沈言渺丝毫没有听出他的言外之意,还以为他只是不相信自己的话,急忙迫切地否定,痴痴傻傻说得语无伦次:“这是真的,酒不能多喝,我跟你说,酒真的不能多喝的。我认识那个靳家财团的总裁,他一不高兴就喜欢喝酒,结果整个人就脾气又臭又幼稚,我从来都没见过那么不讲道理的人。”
“……”
靳承寒像是被枪打了一样愣在原地,半晌才反应过来,随即气急败坏地脱下身上的外套扔开老远,又厉声低吼道:“沈言渺!”
死女人,没多少酒量还学人喝什么酒。
喝酒就算了,喝醉还不忘数落他,真的要反了天不行。
闻言,沈言渺有些委屈地凝视着他盛怒的脸颊,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老半天,才很认真地憋出一句:“……杀人是犯法的。”
就算喝醉了酒她也是个时刻普法的好律师。
“……”
靳承寒被气得说不出话,平坦的胸膛因为气愤剧烈起伏。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敲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都装的是什么。
不想再跟她废话。
靳承寒冷着脸一言不发地将她攥到沙发上坐好,然后居高临下地站在她面前,端起茶几上的醒酒茶抿了一口,确定已经不烫,才将杯子挪到她嘴边,不容置喙地命令道:“把这个给我喝了,然后洗澡睡觉!”
再跟她说下去,他不被气死也要被气疯。
“这是什么?”
沈言渺好奇地凑近茶杯闻了一下,然后紧紧地皱起眉头,果断拒绝:“好难闻,要喝你喝,我才不要。”
她边说边推开他的胳膊,嫌弃的表情要多明显有多明显。
靳承寒的脸色霎时间阴霾得难看,仰头喝了一口醒酒茶胡乱地扔下杯子,然后飞快俯身封上她的唇。
“唔……不要……”
沈言渺实在讨厌这个味道,拚命地扭动着脑袋,靳承寒却一点退路也不给她,一手牢牢锁上她的后脑,一手捏着她的下巴,指尖稍稍用力打开她的唇,顺势将口中的醒酒茶喂给她。
他就不信了,还能治不了她。
削薄的唇流连地在她唇上辗转厮磨,炙热的舌轻车熟路地探进她口中,强迫她咽下了所有的茶水。
醒酒茶怪异的味道霎时间在唇齿间弥散,勾起酒意突然爆发。
毫无征兆地,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一股恶心感蓦地翻腾叫嚣着袭来。
“嗯……”
难受地嘤咛一声,沈言渺连忙用力推开他,强忍住想吐的冲动,飞快跑进浴室。
胃里的恶心感愈渐强烈,嘴里不停泛着酸水,沈言渺终于再也忍不住扑到马桶前吐得昏天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