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想送给贺老,方才就该和我死磕到底,”这人的脑回路是怎么长得,这样的话也说得出来,他凭什么?司礼礼实在无法理解,“我既然拍下了,这人参自然是我说了算,不劳烦梁总费心。”
“我自然有我的道理,”梁云峰并不想说得太详细,“我想你拍这株人参也是为了贺老吧,我付钱,你送礼,何乐而不为?”
“一千八百万而已,我还付得起,请让一让,我要进去了。”司礼礼不想和他继续周旋下去,指了指对面的拍卖厅,绕过梁云峰正要推门,却听走廊那头有人叫她:“师姐——”
司礼礼回头望过去,是冯晓搀扶着贺老走了过来。
“贺老——”待人走近,梁云峰毕恭毕敬地叫了一声。
“梁总,”贺老神情冷淡,“你找我的学生是有什么事儿吗?”
“对,有点私事谈,不过现在谈完了,”梁云峰似乎很忌惮贺老,转而递上一张名片给司礼礼,“你若是想通了,可以联系我。”
司礼礼犹豫了下,出于礼貌接过了名片。
“师姐,他找你干嘛?你可要当心些,这人心机颇深,”待梁云峰走远,冯晓连忙问,“他曾想为了收购我们的研究成果,说服几个投资商不再和我们合作。”
原来如此,司礼礼了然,真假参半道,“他找我是为了那株百年野山参,我拍下来了,他想从我手里买。”
“买?”冯晓敏锐地察觉出不妥,“他刚才不是也在里头竞拍吗?干嘛跟你买?”
“你拍下那株山参了?”贺老的关注点完全在人参上,“多少钱?”
“一千八百万。”司礼礼倒也没有隐瞒,这个价格也隐瞒不了,拍卖会为了造势一定会公布价格。
“一千八百万!”贺老的身子晃了几晃,果然还是他想当然了,他们的经费还不够支付零头的。
“小司啊,”贺老叹了口气,叮嘱司礼礼,“你很有天赋,千万不要放弃医术。”
“老师放心,我不会放弃,不但不会,我已经准备重新拿起银针治病救人。”
“好好——”贺老总算有了些安慰,不停颔首,眼眶似乎都红了,“走吧,我们走吧——”
“师姐,你走吗?”冯晓问道。
“我还有事儿,先不走。”她指了指对面的拍卖厅。
冯晓秒懂,扶着贺老离开。
司礼礼进入拍卖厅,回到座位,杜嫣儿立刻问她:“那边拍卖结束了?”
“对——”
“你拍了?”
“嗯,拍了陈皮,冬虫夏草,灵芝和人参——”司礼礼目光望着台上的拍卖师,低声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