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员点头:「好,可乐三十一杯,记您卡里?」
我一惊:「等等,三十?太贵了,我不喝了……」
「就可乐。」她态度坚决。
服务员走了,我说:「这也太宰人了,他们赚钱比大风刮来的都容易啊。」
赵一琦趴桌上,看着我轻笑:「相比于他们,我家的钱,才是大风刮来的。」
我感觉她在凡尔赛,可又觉得,她说这话时,并不得意,反而有点痛苦。
我发现她手上戴了个新镯子,说道:「赵姐,我正要跟你说,我月底会还你五千,不过,下月开学后,我只能晚上送外卖了,每月只能还两千五,你看行么?」
她看了我会儿,盯得我发毛,说:「你真觉得,我在乎那个镯子?」
我有点懵,三十万不在乎,你在乎啥?
她抬手让我看她的新镯子:「你知道这个多少钱么?」
我摇头。
「七十万。」
我惊了。
她又说:「这样的镯子,我有五六个。」
我目瞪狗呆。
她喝了口酒,拉过一旁的包,醉醺醺道:「这个包,爱马仕的,二十五万一个,比这贵的,我还有三个。」
我如听天方夜谭,但我感觉,她不像要炫富。
赵一琦见我的样子,忽然笑了,又翘起脚:「还有,这双鞋,菲拉格慕的,两万八,我有两大鞋柜子这样的高跟鞋。」
我下意识看了看自己脚上的鸿星尔克,只觉她高山仰止。
但我提醒她:「赵姐,你腿别翘这么高。」
因为走光了。
她并不在意,又一探身子,满嘴酒气地说:「我在北四环紫玉山庄,还有套别墅,我爸给我买的,四千多万,你说,我真的能在乎那个三十几万的玉镯子?你太小看姐姐了。」
我沉浸在震惊中无法自拔,那她在乎什么?
她又灌了自己一口酒:「我从生下来那天起,就是要什么有什么,可你说为什么,我就是感觉不幸福?」
我十分汗颜,这种话,感觉在哪听过,身在福中不知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