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烧猫。”陈晖洁扭头。
“怎么,想打架啊,我怕你吗?”诗怀雅挺胸抬头,咧开嘴角,摆出拳击的架势。
陈晖洁微微一笑:“谢谢。”
这一声道谢真的把小老虎搞不会,伸手摸了摸陈晖洁的头,一脸地凝重:“没问题啊,要不你去医院看一眼?”
“不是。”陈晖洁目不转睛,“真的只是谢谢罢了。”
“就这样?”
“等这些告一段落,我们一起去罗德岛看看博士吧,他也很忙,或许我们能帮上他。”这个龙门未来的继承者格外认真地说。
诗怀雅如遭雷击,指尖不由一颤。
“你不是我认识的陈晖洁!”她又拽起损友的手,“陈警官怎么会说这种话,跟我说,你是不是被夺舍了?!”
“你才被夺舍了!”陈晖洁怒目而视,“去还不是不去,不然我一个人去了!”
“那我肯定是要去的。”诗怀雅气势软了,勾起嘴角一笑,心中的一点忧虑烟消云散。
还有很多人要处理,等解决帮派之事,就该准备让近卫局入驻贫民区。
这可是大工程,当年陈晖洁还是个初出茅庐的小警员,她曾有这样的想法,结果一度差些被贫民区的大佬炸死,最终感染了矿石病。
但现在有他在啊,博士会扫清那些障碍,他虽然看着温和,对敌人可从来不留手,未来龙门将焕然一新,她自然能弥补往昔过错。
陈晖洁的手指触及地图,表情温和,让人大跌眼镜。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她这么想,静静地笑着。
……
“一切,都会好起来吗?”
贫民区。
破烂的房屋中,有磨刀的声音回荡,男人打磨着手中利刃,磨刀石刮擦出激烈的声响。
他对面一个女孩矗立,手上的源石剑垂下,流淌着一缕缕的血流。
血很嫣红,她拿起布擦拭,漫不经心。
“德克萨斯,问你一个问题吧……”那男人开口,“你多久没有杀人了?”
“一年。”
“不止一年,叙拉古的时候,你也没杀人。”男人冷漠地说,“你和拉普兰德那疯子不同,不抗拒杀人,但又不愿杀人,总觉得这会打破你的平静,是不是?”
“……”
“沉默,你总是沉默,在你的家族覆灭之后,叙拉古还流传着你的故事,一个人,两把剑,十二个家族的围攻。”男人把刀打磨锋利,就对着自己身上的护腕刮擦。
然后,死死地凝视她,“没人知道你当时是怎么活下来的,总之,你来了龙门,厌倦厮杀,把自己獠牙都收了起来,当了可笑的搬运工,快递员……”
“如果你觉得重复我的过往能让你高兴,你可以多讲一些。”
杀意升起,德克萨斯站了起来,站姿还是那样懒散,可手却已把握住双剑的剑柄。
这样的源石剑并不锋利,很钝,远没有金属锐利,一般是没人使用的,可这对她来说绝不算问题,德克萨斯是天生的叙拉古人,从小学的就是杀人的技艺,在她手中,哪怕是玩具都可以是最锐利的武器。
“真吓人,你看着没有拉普兰德厉害,但真起了杀心,反而更恐怖啊……”
呢喃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