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身看我:“你晚上放了学,留下来收拾卫生,脑子里再想这些破事,小心我告诉你爸打死你。”
我真想狂吼,打死我吧!可我不敢。
十几年的高压教育,让我在面对老师的暴力之时,总是特别软弱。
随后,我被罚蹲在讲台前做题,可我心乱如麻,陈刚固然可恨,可那女生跟人牵手的视频,更是不断在我脑中回放,我眼泪止不住地流。
下了晚自习,同学们走后,我留下收拾卫生。
我们的黑板是两层推拉式的,我擦完一面,要拉下另一面的时候,一走神,被夹了手指,钻心的疼痛让我痛苦地弯下了腰,而此时,再想起我之前种种,我不由得哭出了声。
反正也没人,哭吧,我要难受死了!
可一阵“哒哒”的高跟鞋声从外面响起,是路老师走了进来,她看到我,着急道:“怎么了?”
我慌忙要擦眼泪,可越擦它流得越狠,甚至身体都在抽搐,路老师见状,摸摸我的头:“这么大小伙子了,怎么还哭鼻子呀。”
随后,她看到了我攥紧的拇指,又看了看黑板,顿时明白了什么,拉过我的手,轻轻地吹了吹:“别哭别哭,老师给你吹吹。”
我尽力要止住哭泣。
路老师,轻拍着我的背,像宠溺一个小朋友那样。
随后,她说:“没事哈,都过去了,咱这么帅的小伙儿,将来有的是好姑娘追,怕什么呢?”
听了这话,我哭得更汹涌,过了很久,终于停下,我问:“路老师,你也知道了?”
路老师点头:“他在办公室说了。你是不知道,他生气的样子啊,太搞笑了,像嫉妒你一样。”
我也破涕为笑:“他都娶到路老师了,还会嫉妒我?”
在我眼里,路老师就是天使。
路老师听了,眉头却轻轻一皱。
我觉得自己说了句错话,我想看她笑,慌乱间竟拍了她的背,她身子一抖,轻叫了一声。
我一愣:“路老师,你怎么了?”
“我背上有伤。”她低下了头。
“对不起……我不知道,”但我很奇怪,“路老师,你背上怎么会有伤?还有,你腿上的淤青,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头埋得更低,似有难言之隐。
此时,走廊上响起了粗重的脚步声,我俩赶紧分开,陈刚随后就进了教室,他问:“收拾好了吗?”
他看见了路老师:“你怎么在这?”
“我……”路老师嗫嚅道,“我来帮帮他,别耽误他回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