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吗,我现在受不得刺激你知道吗?」
李薇沉默地看了我一眼,「江玥,你看看你现在这德行,你还是我认识的江玥吗?」
我想了想,哪里不是,只是从前被赵长夜照顾得太好,以至于根本没有碰到失意的时刻。
李薇指着我说了好大一通,情绪忽然上来,突然跑了。
再回来时,她眼眶红着,干巴巴地说了一句,「玥玥,不要这样下去了。」
我不太理解,喊道:「姐,现在是我要离婚,不是你,你共情到这么强做什么,难不成你其实喜欢我?」
李薇懒得理这种玩笑,只是看着我,眼中的疼惜浓郁得化不开。
我心中一暖,告诉她我很快就会恢复的,了不得就是离婚罢了,这世界谁还能少了谁就过不下去了。
短暂的精神振奋让她些许安心,然而回到家后,那股强大的失落还是涌了出来。
过去的美好和现在的伤痛不断拉扯,每当我想到赵长夜的时候就开始发作,偏偏又阻止不了,只能看着那伤口不断扩大,不断扩大。
隔天一个电话打了过来,行业内的一个大佬生日,提前通知赵长夜参加,然而联系不上他,于是将电话打到了我这儿。
我和赵长夜曾经一起和那位吃过饭,那位对赵长夜的事业上帮助挺大的,按道理来说赵长夜不会不接电话。
我接到电话后发了消息给赵长夜,他隔了好久才回了句知道了。
呵,真是和程真在一起了之后就什么也不管不顾了,红颜祸水啊。
我打了个电话过去,问他什么时候去民政局办手续,赵长夜又隔了很久才回:「我会尽快的。」
他声音很轻,背景音还有些嘈杂,「怎么,今天又带程真去哪儿玩,连电话都接不到。」
「去郊区农家乐摘果子了。」赵长夜笑着说。
胸口微微一疼,我笑了笑,「真是舒服。」
正要挂断电话,赵长夜的声音又缓缓传来,「下周冷空气过境,很可能会下雪,你不要看到雪就不管不顾的堆雪人了,要多穿些衣服,多……」
「赵长夜,我们都要离婚了,你对我说这些做什么,你去关心关心你的程真就好。」
若有似无的苦笑声跳进耳朵,我没当回事,挂断电话。
原以为这事就这样结束了,两日后的寿宴上,那位大佬又专程联系了过来,让我和赵律师不要吵架,夫妻俩偶尔有摩擦正常,不要闹得太生分了。
晕晕乎乎地接了电话,好一会儿才想明白,估摸着是我和赵长夜还没离婚,他不好名正言顺的带程真去赴宴,只能编了个理由解释他为什么一个人出现。
呵呵,还让我背这个锅。
早点儿离婚不就可以早点正大光明把程真介绍给所有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