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血,程大夫亲自给我做的手术。
醒来后,我看到的第一个人是郑涵。他坐在我病床前,似乎瘦了很多。
「思思,何必这么折磨自己?别工作了,回来吧,我养你。」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晓得我住院了。
可我不想在他面前露出一丁点脆弱:「多谢郑总。我过得很好。」
郑涵气得狠了,倏然站起来,死死盯着我。
「离开我才几个月,你就把自己作进医院,这叫过得好?」许是见我病容憔悴,半晌,他放低音量:「李思思,除了婚姻,我什么都能给你。」
我惨白着脸,努力扯出一个笑容:「郑涵,从始至终你都不懂我要什么。」
我想要的是平等的爱。不是包养,不是给人当情人。
我决绝分手,不是因为等不得他和霍筱筱五年契约婚姻结束,而是我终于醒悟了,在他心里,我从不是一个平等的人。
「郑总,你走吧。我病着,不方便招待你。」
郑涵还要说话。
正在这时,病房门突然打开,程玉恒拎着一个保温壶走进来:「这位先生,我女朋友饿了,请您换个时间来探访吧。」
说完,他冲我眨眨眼:「思思,我给你熬了粥,你尝尝看,喜不喜欢?」
郑涵是黑着脸离开的。
他走后,我问程玉恒为什么要那么说。
程玉恒耸耸肩:「对付这种自我感觉良好还死缠烂打的前任,这招特有用。」
他笑着把粥递到我面前。
「我只是想让我的病人能够安心养病。」
我当然看出了他喜欢我,可此时此刻,我无暇也没有精力去应对一段新的感情。
还好,在我明确又委婉地告诉他我的态度后,便笑笑把这件事揭过去。
做不成恋人,我们还可以做朋友。
程玉恒很温柔,很风趣,是一个让我觉得很舒服的人。
在我出院后正好满六十六天的时候,郑涵和霍筱筱举行了婚礼。
我以为我会难过。可奇异的是,我居然很平静。
我平静地上班工作,下班回家,又平静地接受了程玉恒的邀请,一起去看电影。
西尔莎·罗南版的《小妇人》,故事拍得很动人,一场电影下来,我哭湿了一盒纸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