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顾延州一直不放话,我的耐心也正在被一点点消耗光。
我问他到底怎么才能告诉我密码,顾延州抽着烟看我,笑而不语。
他笑得特欠揍,我也真的差点就忍不住要揍了。可他的目光扫过来,我瞬间怂如鹌鹑。
顾延州,肩宽腰细大长腿,面相虽然斯文,但练过8年搏击。我是真不敢惹。
阳春三月的时候,医院又一次打来电话,问我手术还做不做了?我说当然要做。
院方说,那你给钱啊!你不给钱我们怎么给你做?!
我不敢反驳,平心而论,人家的话说的在理。
我说再给我几天时间,求你们把肾源一定要给我留下。院方挂了电话,特别干脆。
我去顾坤的书房里翻找,我想把这别墅卖了。
虽然是他的婚前财产,但现在归我,我有权利支配。想到这儿我突然庆幸,果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顾坤身上随便划拉一把,都是油水。
可我把书房的每个角落都翻过了,也没找到房产证。
这玩意他不会乱放,都藏在保险柜里,保险柜密码我知道,也打开了,只是里头空无一物。
「林溪,你找什么呢?」
顾延州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从保险柜面前直起身。
「乖儿子,小妈要卖房。」
顾延州一声冷笑,「卖房?这房子是你的吗?」
「是你爸的,现在归我。」我理直气壮看着顾延州,顾延州笑意更深。
「行,那你去卖。」
听听这话说得,好像我要卖身一样。我不理他继续埋头找,顾延州轻咳一声:「别找了林溪,房产证在我手里。」
「什么?」
「在我手里。」他笑得得意。
「你还给我!」我急了,我外婆等不起。我必须要弄到钱!
「别激动。」顾延州拉开椅子坐下,「林溪,我们算算账。」
顾延州学金融出身的,算账这种活儿,我哪里是他的对手。他几句话的功夫把我贬的无地自容。他说顾坤一个月给我五六万零花钱,每个节日给我买的珠宝首饰加起来有几百万了,说我欠他爸的已经足够多,我竟然要卖房,一点念想也不留,简直就是天理难容。
我无言以对。
确实啊,我为顾家什么贡献也没做,不过就是凭借年轻貌美占了个顾太太的名额,享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