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破了食指的指腹。
然后直接往陈喜的额头上按去。
手指挪开,只留下一个血色的手指印,伴随着一声隐约的惨叫,陈喜脸上的符纸自动脱落。
他脸上肌肉抖了抖。
我担心他再发疯,悄悄抓住了身后的花瓶摆件,随时准备反击。
谁知他刚能动,就干呕了起来。
手里的刀砸在地砖上,「当啷」一声。
等终于吐完才发现屋里还有别人在,脸上的表情惊悚又意外,乱七八糟地团成了一堆,「小庄?你来我家干什么?还有那边那个,是什么人?你们怎么进来的?」
话还没说完,看到地上的血痕又是一阵干呕。
死死捂着嘴,退开老远。
……
这是……不记得了?
旁边的小卷毛自觉解释,「失魂状态,怨气入体的人会失去对身体的掌控,包括记忆。」
包括记忆……
那也就是说,之前发生的事,陈喜全都不记得。
我思索片刻,忽然冒出个想法。
故作惊惧地开口,「喜哥,你好像惹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是实话,但也是试探。
谁知陈喜表情瞬间惊恐,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他很快就压下了那些情绪,反驳道:「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好好的一个人,遵纪守法的,怎么可能会接触那些?!」
我没出声,视线在他身上来回扫视。
他迅速偏开了脑袋,压住干呕,不敢去看身上的血迹,以及一片狼藉的地面。
「我这是喝多了,有点耍酒疯,但这跟那栋别墅没关系。」
还摆出了说教的态度,「小庄,我早就告诉过你,那什么凶宅都是人编的,你别总疑神疑鬼!不然越多想就越害怕,合同是你自己……」
「等一下。」我出声打断。
「我什么时候说,你惹上的东西,跟那别墅有关?」
他一愣,磕磕巴巴,「你什……什么意思?」
我只是看着他,没出声。
本来还抱有一丝希望,怕他也被蒙在鼓里,被人利用。
但现在看来,他很清楚那栋别墅有问题。
但依旧劝我签合同,显然是故意坑我。
到这时候,他也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表情慌了一瞬,但很快又狰狞起来。
「是,那栋别墅是有问题,但你想怎么办?名字是你自己亲手签的,没人逼你,你现在不想干也行,那就按照合同,把违约金还清。但我提醒你一句,你那个病恹恹的爸,可还在医院躺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