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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个公里来的内侍,肯定是带着官家的旨意,到底是好的还是坏的?
她起来,站在窗口往外看。
自从昨夜无意中看见詹铎的那本名册,她便知道,他一定会将这件事进行到底。
天阴霾得厉害,可就是迟迟不降雨,仿佛故意将这沉闷弥漫着。
没一会儿功夫,玉莲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把油纸伞。崭新的,一看便是去杂货铺里买的。
“娘子,我刚在外面听人说,又有官员被抓了。”玉莲把伞往墙边一支,走到窗边说道。
袁瑶衣回神:“又有吗?”
今天的京城,许是没有安宁了。怕是邺国公府中,现在也热闹的很,詹钥不可能出刑部大牢了,想是后面也要走官司。
不知道是不是天太阴沉的原因,总觉得马上就会黑下来似的。
袁瑶衣和玉莲从茶楼里出来,继续站去提刑院外。此时,不少人已经离开,留下些想等结果的人。
而关永山的那队京畿营士兵,仍旧一动不动站在原地。
这时,提刑院的大门开了,一个高大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正是关永山。
只见他下了阶梯,一手捞过随从递上的马缰,然后翻身上马,身形稳稳坐于马背上。
众人的目光随着他,见他同自己的手下吩咐了什么,而后双腿一夹马腹,骏马嘶鸣一声,迈开四蹄奔驰出去。
看关永山去的是宫城方向,有人说他是去给官家复命。
“复命?”玉莲小声嘟哝着,“那是不是案子审完了?”
袁瑶衣不语,盯着提刑院,那两扇大门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关上;而京畿营的人也未撤走,仍旧守在这里。
此时的提刑院,看上去诡异的安静,连惊堂木都没在响起。
等了一会儿,什么也没有,没有进去的人,也没有出来的人,就好像那座掌管刑罚的衙门是座空的、假的。
不过,倒是等来了憋了一天的雨。
那云彩好像终于承受不住,滴滴哒哒的落下雨来。
剩下的人也陆续跑开,有人想避雨,也有人觉得今天可能和昨日一样,不会出结果。
天是真的要黑了,不远处的茶楼已经点了灯。
“娘子,要不咱们回去吧,明日再来。”玉莲撑开伞,往袁瑶衣头顶上一遮。
袁瑶衣始终看着提刑院的大门,轻轻道了声:“再等等。”
雨滴砸在伞面上,噼里啪啦的。
起先,这雨下的还算慢,想来是憋了整整一天,渐渐地便大了起来,四周的景物开始模糊。
围观的人早已走干净,那一队士兵换上蓑衣,仍旧守在提刑院外。
“走,回去吧。”袁瑶衣轻叹一声,侧过脸看玉莲。
即便有伞,裙裾还是能被雨水湿到。她只想知道詹铎如何了,可也不好总拉着玉莲等。
玉莲点头,道:“说不准府里已经有消息了,毕竟国公爷也会打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