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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简单的“信”字,在袁瑶衣心中起了微微涟漪。
是了,她为什么不去试试?成了的话,她可以帮到徐阿婆;就算不成的话,也可以帮对方缓解,她回去后继续想别的方法。
想通这点,她朝彭元悟微笑点头:“好,我去看看阿婆。”
彭元悟见她应下,而后补充道:“其实头疼症的老人家不少,尤其女子居多。京城这边冬天冷,春天风大,父亲曾说过,女子的头疾有不少是在坐月子期间落下的,因为不经意被风吹到。”
“是这样吗?”袁瑶衣问,女子产后是最虚弱的时候,所以会坐月子,将元气补回。
“是这样,”彭元悟颔首,“所以头疼症发作的时候,她们只会选择服药。”
蓦的,袁瑶衣眼睛一亮,明白上来:“因为郎中多为男子,所以不可能帮人按摩头。”
虽说是医者仁心,可到底男女大防,即便是郎中也不可与女患太过亲近。
与彭元悟简单一番话,袁瑶衣便决定去帮徐阿婆看看头疾。毕竟是祖父留下来的本事,医者本就是帮助救治别人的存在。
她去了屋里,徐阿婆说了好多客气话,倒不觉得她一个女子,而心存怀疑。
如此,她便更安心了几分。
等从徐阿婆家出来,已经接近晌午,日头正是明亮的时候。
袁瑶衣与彭元悟沿着主街往回走,此时街上人多了不少,未出十五,还是走亲戚拜年的多。
“我就觉得你行。”彭元悟道,肩上背着药箱,另只手提着个小竹篮,“瞧,徐阿婆还给了你这些鹅蛋作感谢。”
袁瑶衣往小竹篮瞅了眼,里头躺着几颗圆滚滚的鹅蛋,正是徐阿婆硬要给她的。起先是给要给诊金,她不要,后来便给了这些鹅蛋。
“我没想到老人家力气那么大,竟是推脱不过。”她浅浅一笑,想起刚才在徐家来回推篮子的画面。
彭元悟跟着笑,目光落在女子柔软的嘴角:“镇上的人都这样,性情实诚。你若不收,她反而生气。”
袁瑶衣弯了眉眼,心情舒畅的看去前路。这便是她想要的安静生活吧,简简单单的,然后就是找到姨母。
“依我看,你也可以开个诊堂了。”彭元悟道声,言语间是夸赞之意。
这一句看似客气的夸奖,却叫袁瑶衣心中一动。她目前自然开不了诊堂,但是帮人治疗头疾呢?以此,自己能收入一点儿诊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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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两三日便是上元节,这日晚上,隔壁的嫂子送来了一些元宵。
袁瑶衣招呼了人家在到屋里坐,连同连婶一起,三个人围在一起吃茶说话。
“是自己家做的,”婶子姓刘,街坊都称呼她刘嫂,“知道娘子从南方来,想着定然喜爱吃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