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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他的恶人先告状,袁瑶衣只是低着头,小声道:“奴婢是去给老夫人送药,然而二公子硬是拦着不让走。”
适才在游廊时,她就看到了这边移动的灯笼,而这条路去往的地方只有一个,便是褚姨娘的院子,如此便能猜出可能是詹韶康。所以,她故意大了声音,见灯笼停下,便知自己是猜对了。
说着,她把手里的小罐子往前托起,让詹韶康看清楚。
“什么药?”詹韶康问,声音沉沉的,让人听着很不舒服。
“用来安睡的,”袁瑶衣回道,“老夫人因为头疾睡不着,用这个便会安稳睡着。”
“父亲,你别听她胡说八道。”詹钥大声道,但是父亲面前,他到底不敢放肆。
詹韶康瞅了眼儿子,又看去袁瑶衣:“你是老夫人院儿里的?”
“回国公,奴婢是德琉院的,”袁瑶衣回道,因为跑得太急而声音微颤,“叫袁瑶衣。”
此时,玉莲也跑了过来,对詹韶康行礼:“国公爷,娘子是大公子从闳州带回来的。”
詹韶康当然知道袁瑶衣,只是从来没见过。如今,第一次见,竟是这样荒唐的场面。
本来,要是个普通奴婢也就罢了,偏偏是大儿子房里的侍婢。而这个不争气的二儿子,进这样直接追着这女子跑,这要传出去,他的脸真是丢光了。
况且,詹铎如今深受官家赏识,已经官至三品,詹钥不想着做好关系,反而欺负詹铎的女人……
这一层,他不免就会往挣世子之位上想。
“国公爷若是不信,可叫念安堂尤嬷嬷来,她会为我作证。”袁瑶衣道。
她知道,詹韶康肯定偏向自己儿子,不想罚詹铎。所以,她搬出詹老夫人。自己去送药,只需稍稍一提,这件事便会才被老夫人知道。
“行了,”詹韶康皱眉,对身边老仆道,“带二公子去祠堂跪着,没有我的话,谁都不准让他出来。”
詹钥一听,满脸不可置信:“父亲,你不是说真的吧?我不去跪祠堂。”
明明是他被打了一巴掌,怎么还要被罚,那女子则毫发未伤?
袁瑶衣则不想再留在这儿,对着詹韶康弯腰:“奴婢去给老夫人送药了,再晚怕是人会休息下。”
詹韶康瞅她一眼,今晚的事儿确实不关着女子的事。心里庆幸自己走了这边,要不然还不知道詹钥能作出什么事来。
“去吧。”他道声。
袁瑶衣回神,带着玉莲一起重新走回游廊上。
相比她,玉莲吓得脸都变了色,嘴唇抖着:“吓死我了。”
到了念安堂,尤嬷嬷将药罐送去了屋里,袁瑶衣没有进正屋,等在外面的檐下。
好一会儿,也不见人出来招呼她,一旁的玉莲很是不解,几次往屋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