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没回我消息。
那穿道袍的人身形一动,转过身来。
「哦,来了?」
显然是对我说的。
怕引起怀疑,我赶紧低下头,含糊应了一声,不敢再左顾右盼。
大脑飞速运转思考对策。
对方人太多了,凭我一己之力,不可能带着许子恒全身而退,唯一的生机,就是拖时间到警察过来。
可问题是,怎么拖?
根本毫无头绪。
因为焦虑,每走一步都像凌迟,几乎是挪到了那个人身前。
但想好的理由还没说出口,对方就一脚把我踹倒在了地上。
道袍男人四十出头的模样,长了一张端正儒雅的脸,但表情却极尽玩味,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腹部剧痛。
那一瞬间,我意识到自己已经被识破了。
可他是怎么发现的?
对面冷哼一声。
「抱着个没有生机的棉被卷,真拿本道长当傻子了?子恒,你这朋友,脑子不太好啊。」
说完也不等许子恒应声,手上轻轻一推,一股巨大的力量就朝我袭了过来。
避无可避。
几个翻滚撞在地板上,疼得像是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可这还没完,下一秒我的脖子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掐着,活生生被扯到了半空。
我感觉自己像条离开水的鱼,拼命张嘴,但依旧无法呼吸。
头皮涨痛,视线模糊,周围的一切都开始远离。
我看到许子恒大吼一声,朝我扑了过来,但却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这就是,濒死的感觉吗?
到彻底失去意识前,那股无法对抗的束缚感终于消失了,我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泪和嗓子里的刺痛感强烈得无法忽视。
许子恒背对着我,手腕上有绳子勒出的红痕,以及被符咒烧伤的水疱。
穿道袍的男人「嘶」了一声,眯起眼笑得亲昵,「子恒长大了,为了救人,连焚秽咒都敢往身上烧,看来这个人对你来说确实很重要。其实放了你俩也可以,只是,你如果再继续捣乱的话,哪怕是看在师兄的面子上,我也留不得你了。」
许子恒手里死死捏着一张防护符,沉声开口:「可你这是在触犯天道,再这么错下去,我也只能替师门清理门户了,师叔!」
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