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灰积了太久,稍一用力,掉了下来,落在了我手背。
烫——
宋慎反应竟然比我还快,握着我的手腕,拧开瓶盖,把水倒在手背上。
其实只是一瞬间的痛,很快就好了。
我小题大做了,颇有点不好意思。
而他像是有些走神。
我轻声喊他:「宋慎?在想什么?」
他笑了笑:「想到我小时候,也跟你一样烫到了手。我妈妈就像我现在这样,很快就拧开瓶盖,哗啦啦倒水。」
他只是寻常地讲起从前的事,我却忽然很想抱抱他。
如果连这样的小事,都能深刻记在心里。
那么这些年,他是把和父母的回忆,反复咀嚼了多少遍?
17
我和宋慎虽然相差两岁,但出生日期只差了一天。
我问他生日怎么过,他回忆:「七岁开始,就不过生日了。」
我跳起来:「那怎么能行?」
人行天桥上,他扶住我的腰,无奈:「小心一点。」
我反握住他的手,兴致勃勃:「不如我们一起过吧,放在你生日那天,可以吗?」
他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点头说好。
那天正好是周六。
我预约了日租房,喊上周萱、陈旗,又邀请了宋慎的几个朋友。
大家一起买菜做饭,好不热闹。
宋慎提前发了消息给我,说老师留他有事,他会晚到,让我们不必等他。
周萱炒着菜,指挥宋慎的同学去洗菜,顺口问:「怎么老师留他不留你们啊?」
那几个人笑起来:「宋慎的毕业去向有争议,估计老师在挽留吧。」
我切菜的动作慢了下来:「什么争议?」
他们对视,陈旗意识到不对:「宋慎没跟你说吗?」
周萱观察我的神色,说:「别卖关子,赶紧说。」
她开玩笑般地扬起锅铲,催促:「你们不说,我可不做饭了啊。」
陈旗说:「嗐,其实也没多大事儿。宋慎想回云南做警察,老师觉得他能有更好的前途,想留他在北京。」
我说:「他家乡在云南,想回去也正常。」
另一人犹豫着说:「但是,宋慎想做缉毒警察。」
一阵尖锐的痛。
刀切歪了,切在我的手指上。
血立刻涌出来,滴在了白菜上,颜色对比明显。
周萱立刻丢了锅铲,大呼小叫:「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那几个同学顿时噤声,很有眼色地出去找药箱了。
过了几分钟,陈旗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