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小奶狗踹了两脚,说快特么给我滚。
小奶狗借了我一脚之力,忙不迭屁颠屁颠蹿了出去。
模特给白月光找了件衣服披上,又倒了杯热水,白月光迷迷糊糊地喝了两口。
模特说,妹妹你图啥啊。
白月光迷迷糊糊地说,哈哈,自由,我要自由,我就是让那我爹那傻叉看看,没了他,我白小纤照样能活,这天底下就没有我拿不下的男人。
这话刚说完,就听啪啪两声脆响,跟拍蚊子似的。
老头儿两耳光直接抽在了白月光脸上,左右脸蛋子上瞬间多了俩手印子。
我光听声都觉得疼。
不知道是打气打多了还是喝酒喝多了,也没看白月光觉得疼,就是坐在床上咯咯地傻笑着。
白月光一边笑一边说,你又打我,你又打我,你把我从小打到大,现在又追到北京来打我,今天我就让你打个够,来,你接着来……
白月光说着就把身子往前一张,脑袋对着老头儿送了过去,披着上半身的衣服刷拉又掉了下来。
这下老头儿彻底疯了。
老头儿说,你和你妈一样,都是不正经的东西,我特么打死你。
老头儿说着就抄起了地上的一个酒瓶子,眼看着就要给白月光来个爆头……
我瞅老头儿这架势像玩真的,我真怕出人命,一把拧住了老头儿胳膊,夺下了酒瓶子。
我说,大哥,你冷静。
模特挡在白月光身前说,叔叔,你知道小纤心里有多苦吗,她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你一来就是上手,你们就不能坐下来好好沟通一下吗?
我和模特一个叫哥,一个叫叔,眼看着叫差了辈分。
我说,对,大哥,要不咱今天先回去,你看闺女这样的也没法谈啊,明天等她清醒了去我公司好好谈,你看成不成?
模特说,叔,你放心,今天晚上我看着小纤,她肯定不会跑了。
老头儿看我俩一唱一和,又看了看白月光那不清不醒的模样,狠狠唉了一声,还是妥协了。
那天晚上我本来给老头儿订了间旅馆,老头儿死活不去,说太破费了,跟我商量看能不能在我们公司将就一宿。
我算看出来了,老头儿长得斯斯文文的,脾气是真犟,我好说歹说不管用,只能把老头儿带回了公司。
我让小李把会议室简单收拾了一下,腾出地方支了两张床。
我怕老头儿再出什么动静,没敢走,也睡在了会议室。
那天晚上老头儿一晚上没睡着,辗转反侧,把身子翻得跟烙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