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我妈就非要把照片贴墙上,我一撕下来她就急,先不说这个,陈哥你快上楼看看去吧。
我跟着工藤儿子上了楼,小胖子和寡妇正在阳台上对峙。
小胖子还在嗷嗷哭着,一个劲儿说不活了,要跳楼。
小胖子那地方太敏感,保安们站在三楼阳台门口只能干瞪眼,寡妇站在门口也干着急,看我来了好像见着了大救星。
我以为又是小胖子在作妖。
我给小胖子说,你快下来,放着好日子不过,你发什么神经。
寡妇也跟着点头说,就是啊,你发什么神经,你自己跳楼也就算了,你还抱着我们家老李一起跳,老李能回家有多不容易你知道吗?!陈经理你快劝劝她。
我说行,我劝劝她,等等,阿姨,谁是老李啊?
寡妇的话一飘进我耳朵,我就听出了不对劲儿。
寡妇幽幽地说,她怀里抱的就是我们家老李啊,我们老李刚回来,她就让我们家老李死啊,她心也太毒了吧。
寡妇这话说地幽幽怨怨的,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小胖子怀里的男娃,一脸偏执狂的变态样。
小胖子说,陈加,你看明白了吧,到底谁是神经病。
我擦了把冷汗,问小胖子到底怎么回事儿。
小胖子骑在阳台上,一边哭一边给我说了个大概。
小胖子刚和工藤新一儿子结婚的时候,其实挺好的。
寡妇对小胖子是有求必应,工藤新一儿子虽然不喜欢小胖子,可冲着肚子里的孩子,对她也不错。
小胖子以为这孤儿寡母的挺好拿捏。
孕期二十周的时候,寡妇在一家私立小诊所违规检查了孩子性别,发现是个男孩儿。
从那之后,寡妇就显出不对劲儿来了。
寡妇开始天天神神叨叨地说,她那死老公要回来了,得准备好了接死老公回家。
寡妇先是复印了几百张死老公的照片儿贴满了家里犄角旮旯,又把死老公的手串砗磲珠子给小胖子披挂整齐,天天让小胖子穿着死老公的衣服晃荡。
小胖子开始还反抗两下,架不住寡妇道行更高。
自从小胖子怀孕之后,寡妇就忽悠小胖子辞了工作,安心在家养胎,如今断了小胖子粮草,小胖子交阵几回合就败下阵来。
寡妇把小胖子拿捏得死死地,孩子生下来之后,小胖子这日子更不好过了。
寡妇先是一言堂给孩子取了名叫李宝贵,用了她死老公的名。
然后天天围着孩子叫老李,吃喝拉撒全让寡妇一手包办了,小胖子这个亲妈反倒成了多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