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跟着就双眼跳动,痛得跟杀猪?样,?声接?声地惨叫。
隆起的小腹,被强行推进去的胎儿,在里面奋力挣扎,鲜血?股股地朝下流。
没?会,傻婆就没了动静。
而奶奶,从旁边破旧的柜子里,拿了针线,将下面缝了起来。
这才出来,和陈瞎子说:「她是个傻婆娘,不晓得用力,没?下来,?尸两命。」
陈瞎子只是咯咯地冷笑,拐着竹棍想起身,我哥却还追上去对着他后腰就是?下。
可那?下,却好像踢在我身上,我身体猛地往下?沉,瞬间就醒了过来。
这才听到外面传来敲窗声:「绵绵。孔绵绵。」
村里?并不知道我?名,只知道奶奶叫我绵绵,平时跟着叫,加个姓就成了「孔绵绵」。
我忙起来,往窗口看了看。
老式的方格子窗,左下角有?块玻璃破了?个拳头?小的洞,正好可以看到外面。
叫我的是四阿奶的女儿秦婶,她这会双眼红肿,整个?都有着?种说不出的亢奋。
见到我,立马朝我咯咯地笑:「听说你跳了石板桥,跑过桥洞了。对,就该这样!他们自己作孽,凭什么让别?的命来救他们。」
「这到底怎么回事?」我这会还昏昏沉沉的,想到刚才的梦,更是心悸。
秦婶从怀里掏出瓶水递给我:「喝吧,现在那棺材停在村头桥边的正中间,村里?都头疼呢。就算谁家没请过你奶奶接?,也有亲戚请你奶奶接过?啊,都怕着呢。」
我脑中,全是那双托着婴儿脑袋又推回去,鲜血淋漓的手。
光是想着,就直打寒颤。
秦婶靠着墙,根本不用我问,朝我呵呵地冷笑:「这事还得从你奶奶当产婆那些年说起呢,你奶奶可是个?好?,这村里哪个敢说她不好啊。」
「你奶奶今年七十三吧,也该死了。但她不得善终,也是报应!」秦婶咯咯地笑得畅意。
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请自己去。
我捏紧了水瓶,不敢喝:「她怎么死的?」
刚才那个梦,十有八九是真的。
现在我穿奶奶的衣服,睡她的床,梦到她?前的事,也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