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艾泽烧到将近三十九度,白御担心他烧傻了,把他架到医院去打了一针退烧针,再把他弄回自己家。
他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吃完药立即就睡了,梦里也不安稳似的,嘴唇紧紧抿着,拳头攥得死紧,就好像攥着一根紧绷的皮筋。白艾泽一直把这根皮筋收的很紧,直到今天,皮筋那头的人突然松手了,他被反弹回的巨大力道猛地打中,疼的站都站不起来。
白御给他掖好被子,轻轻叹了一口气,拉上窗帘,悄声退了出去。
两小时后,叶粟结束了一个彩妆品牌的站台活动,回了家瞧见车库里停着白御的车,心里嘀咕说这兽医今儿怎么回来这么早,推开房门一看,不上班竟然在这儿偷偷睡懒觉?
小蜜桃嘿嘿两声,对着床上躺着的人大吼一声“亲爱的”,接着飞身跃到被子上——
白艾泽被活活砸醒了。
他睁开眼就对上了一张五彩斑斓的脸,叶粟妆都没卸,眼皮上抹着深紫色眼影,搭配眼尾金色亮片,脖子上挂着一条骷髅项链,在昏暗的环境里确实有点惊悚。
“我|操?”叶粟扯下被子看见躺着的是白艾泽,惊吓道,“哪里来的妖怪?”
发着高烧全身无力的白艾泽被他压得气都喘不上来,虚弱地动了动嘴唇:“起开。”
“。。。。。。打扰了?”房门口,白御端着一个玻璃杯。
叶粟三两下从床上爬下来,飞跑到白御身后,抢过水杯喝了两大口水压压惊,心有余悸地说:“好险好险,你的小蜜桃险些被流氓玷污了!哎你泡的这什么饮料,酸酸甜甜还挺可口,我和我经纪人说声,拉个代言来。”
他砸吧两下嘴,把杯子里剩下半杯液体也喝了。
“你把他的药喝了,”白御看着手里的空杯,“他喝什么?”
“。。。。。。呸呸呸!你就不能及时制止我吗!”叶粟打了个嗝儿,转眼才反应过来,问白艾泽说,“弟弟你病啦?你什么病啊?我说你们小年轻治病还不简单,小尚在哪儿呢?让他过来亲你一下,不就药到病除了嘛嘿嘿。。。。。。”
白艾泽沉默地翻了个身,拉起被子遮住了头。
白御立即捂住叶粟的嘴,叶粟不明就里地挣扎:“你干嘛?我靠你弟他不会是失恋了吧?还是被踹了?小尚还挺牛|逼啊。。。。。。”
白御额角一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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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出去吗?”白艾泽靠在床头说。
叶粟四仰八叉地倒在小沙发上摆弄手机,小七趴在地毯上,毛茸茸的狗头枕着他大腿。
“别啊,你哥让我开导开导你。”叶粟说,“聊聊呗。”
白艾泽偏开头,看着窗外摆着的一盆吊兰。
过了一会儿,叶粟把手机往床上一抛:“好了。”
白艾泽皱了皱眉:“什么?”
叶粟下巴一抬:“去新阳的机票啊,给你买好了,这么放不下人家就过去找呗。”
白艾泽双手放在身侧,手指微微动了动。
去新阳找他?把他找回来?
尚楚不接他的电话、不回他的消息,唯一的办法只有去新阳,他的Omega一个人在那么远的地方,他要把他接回来。
他喜欢尚楚,喜欢得要命,如果尚楚还是想逃跑,他就想办法把尚楚关起来。
白艾泽脑海里突然浮现出这个偏执的念头,他垂下眼睫,安静地看着被子上躺着的手机。
叶粟没有忽略这个细节,在一边添油加火说:“小情侣分分合合不是很正常嘛,你过去示示好,服个软,没什么解决不了的。”
白艾泽闻言眨了眨眼。
示示好?服个软?
凭什么要他去示好,凭什么要他去服软?
他又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