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他大爷的树墩子!
寒风和刀片似的从耳边刮过,尚楚边哆嗦边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
“阿——嚏!”
他抬手抹了抹鼻涕,这会儿不是很想回寝室,他没心思搭理任何人,他得静一静、想一想。
尚楚的心里扎进了一根刺,他知道自己不对,也知道是他太偏激、太自负,但他要思考思考,总不能让这根刺一直扎着他。
他把头埋在手臂里,几秒后站起身,往基地大门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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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干什么!不让出去啊!”大爷坐在保卫室里,拿警棍敲了敲窗户,对着喇叭喊,“明天不就放假了吗?赶快回寝室去!”
尚楚扣了扣玻璃,说:“大爷,我不走,你让我进去暖和暖和!”
“什么?!”大爷有点儿耳背,隔着层玻璃听不清楚,吼道,“你这后生!乱跑出来做什么喔!赶快回去!”
尚楚:“我不出去!”
大爷:“回去回去!”
尚楚:“我不是想出去!”
大爷:“再不走我打电话叫你们老师来了啊!”
“。。。。。。”尚楚哭笑不得,“我不——阿、阿嚏!”
大爷虽然耳朵不好使,但眼睛还是灵的,看见尚楚打了个喷嚏,赶紧打开门把他扯进屋子里:“哎哟你这小愣娃干什么啦!外头这么冷的天,珠珠说今天只有两度!再过几天就要下雪的啦!”
被暖气这么暖烘烘地一烤,尚楚才觉得浑身血液活泛了点儿,他也不见外,拿了个一次性杯子,在饮水机里接了杯热水捧在手里,问道:“珠珠是谁?您老伴儿?”
“要是那倒好喽!”大爷白了他一眼,敲了敲桌上的台式电脑,“是东方台的天气预报主持人!”
尚楚“扑哧”一声乐了,大爷估计是南方来的,操着一口浓重的乡音,一边唠唠叨叨地数落他,一边又往他杯子里洒了几颗枸杞。
“我就坐会儿。”尚楚说,“不出去,也不打扰您。”
“搞不懂你们现在的后生在想什么。”大爷摇摇手,顾自坐回藤椅里,继续看电脑里放着的相亲节目。
尚楚说只是来坐会儿,就真是坐着。
墙上挂着一面老派的时钟,秒针滴滴答答转了十多圈,尚楚突然开口问:“大爷,有烟没?我抽一根。”
大爷连忙把桌上的一个红色盒子揣进袖子里,忙不迭地摇头:“没有的没有的!”
“我都看见了。”尚楚伸出食指,指了指大爷的衣袖。
“哎呀,让你们老师知道,要把我骂死的!”大爷坚决不同意。
“就一根,”尚楚笑了笑,“我心里难受。”
大爷一愣,从袖子里慢腾腾地掏出烟盒:“一根啊?”
“嗯,”尚楚微笑,“也不是很难受,一根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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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是玉溪,尚楚第一次抽这个牌子,他一般就买红双喜或者大丰收,便宜。
浓厚的烟草味争先恐后地涌进鼻腔,尚楚微仰着头,深深吐出一口气。
“你这小崽,年纪小小,烟龄不短了吧?”大爷也给自己点了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