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我又转过身,一边洗脸,一边啜泣。
不管怎么样,我现在就是念念的爸爸,我就是要给她父爱!她要是因为没有爸爸而痛哭,那样的场景对我来说不可想象!
过了好长一会儿,我的心情才平静下来。
当擦脸的时候,我突然听到身后传出林茵的啜泣声,惊愕地转过身,看向她,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刚才态度不好,让你难过了?」
林茵轻轻摇头:「我没事,现在我能问你问题吗?」
我点点头。
「你确定苏小薇的儿子就是你儿子?」
「茵儿,求求你不要再提这个了。」
这个话题我不想再谈,要是被女儿听到那就麻烦大了,我走向房门。
「我们在一起生活几年了,你都不相信我,去做亲子鉴定。而苏小薇已经跟你分手七八年了,你就相信她?」林茵仍是心平气和地问。
我苦笑。
林茵和苏小薇不一样。我不相信林茵而去做亲子鉴定,是因为我太在乎女儿,我要搞清楚她的身份。我相信苏小薇而不去做亲子鉴定,是因为我认为她不会撒谎,还因为我真的想拥有一个儿子。
「这对我来说,公平吗?」林茵又问。
我站住了,只有点点头:「那好吧,我想办法跟我儿子做一次亲子鉴定。到时候结果出来,请你坦然面对。」
做出这样的回答,我突然感到一些快活。像是狠狠地报复了林茵似的,我得到一次发泄。
9
送外卖的时候,我每天都会悄悄到医院遛一圈,看一看我儿子,想着找一找属于他的东西。头发、指甲或是血液,都是我的目标。
可是找了两天,我愣是没找到他的任何东西。
他身边一直有陪护,要么是苏小薇,要么是她老妈,要么是她婆婆,我根本靠近不了。寻找他的生活垃圾,我也是毫无发现。
这天晚上,我刚送了一单外卖,收到苏小薇发来的消息:张峰,非常幸运,孩子的配对骨髓找到了,可是手术费至少需要六十万,怎么办?你已经付出太多,我不想跟你说,可是现在实在没办法!
我赶忙回复:找到骨髓就好,这就说明儿子有救,钱的事我想办法。
六十万,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我拿不出来,只有去借。
我已经跟两位要好的同事借过钱,不能再借了,就联系大学同学。
上次同学会,有三个同学跟我称兄道弟,要我有事找他们。现在我一提到借钱,他们要么说银行有贷款,要么说没现钱,要么还向我哭穷。
最后我跟一位女同学借钱。上大学的时候,我们都是学生会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