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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总亲自出马,叫了保安,还有C总等几个人,两三个对我们一个,推推搡搡地,把我和三个孩子推出了公司。
我们特么的,连私人物品都没来得及收拾。
小昭哪里见过这阵势,当场就被吓哭了。
雪耗子护着小昭往外走,我和B哥这个死胖子,勉强挡住了白总他们。
坐在公司对面的星巴克里,我越琢磨,这事儿越不对味。
从头到尾,合同这事就只有白总一个人知道。
甲方至今为止,没有派任何人来对接设计方案,这很反常。
马夫人不管你说什么,她屁股就是坐在白总那一头。
而且每一次马夫人来,白总都要消失几天。
种种可疑之处拼在一起,我严重怀疑白总和马夫人有……某些PY交易……
雪耗子撑着脑袋,叼着吸管,一脸若有所思。
我知道这会,这孩子脑子里正在酝酿风暴。
B哥沉稳的屁股塞满了整个椅子,脸上波澜不惊,好像上头真的有人。
可小昭有些慌,这姑娘爸爸有尿毒症,丧失劳动能力,全家就靠着她一个月那点工资加奖金过日子。
我有些懊恼,自己图一时爽快,把小昭给坑进去了。
「再怎么的,我们得把这个月工资,还有季度奖拿回来。」我说,「白总让我们不好过,我们也不能让他舒坦了!」
钱也不算多,可小昭家里等米下锅,我们几个无所谓了,多少还有些积蓄,撑个三五个月还行。
雪耗子扭过头,嘴上叼着的吸管,被他那俩大门牙,咬得跟老鼠啃过了似的。
我知道这孩子又有主意了。
「我怎么觉得,白总根本就不打算做成这单合同呢?」雪耗子说。
「真要赔1000万,他哪有这么多钱?」B哥也问。
我其实也没搞清楚,你说白总的脑门是被驴踢了,才会签这种「丧权辱国」的合同。
并且一定被踢了不止一次。
「打听一下再说呗。」雪耗子说。
话虽然说得挺容易,可去哪里打听?
合同这玩意儿,都是公司的机密文件,特别是大公司,调取合同的程序麻烦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