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起来,扔到一边,跟老王大步追过去。
不知道为啥,洪叔没追,而是低着头愤怒地看着我,突然一把抓住我的头发,「你这小子活不耐烦了,纯粹找死。」
我不知道他为啥不去追,可能觉得老王他们已经追过去了,他没必要再过去了吧。
我认命地蹲在地上,该做的已经做了,她们俩能不能逃出去,就看天意了。
我抬头看着洪叔,我知道,不管最后是什么结果,我是逃不了了。
洪叔暴怒地把我从地上扯起来,「刚才那顿打没打醒你是不是?还敢放人走,都说家贼难防,你还算到我头上了是吧。」
我梗着脖子死死瞪着他,我没碰她们,我不是强X犯。
洪叔眼神立马变了,「我他娘……老子打死你。」
说着,他一拳头就抡我脸上,我立刻就眼冒金星了。
我心里边还存着一点希冀,毕竟我跟洪叔也算是沾点亲,算是熟人,我娘把我交他手上,也是希望他能帮帮忙,上点心,把我带出来。
不过这一拳下去,我就知道,洪叔今天晚上是不会护着我了,所有的交情,都比不上他内心的阴暗。
酸疼麻涨的感觉从鼻尖涌上来,我觉得我的鼻梁骨可能都打歪了。
这会,车上的人也下来了,跟着洪叔,把我围了一圈,然后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我双手抱着脑袋,听着洪叔在那骂:「狗日的玩意,带你玩川藏线,你他娘的还跟老子耍起来滑头。」
一群人把我围着,这次揍得比刚才更狠,我感觉脑子里一阵晕眩,然后听到老王的叫声:「妈的,人跑了。」
跑了?竟然没抓住?
「他娘的,天黑,我没注意,踩石头上,崴了脚,艹!都怪他这混蛋!」
其他人一听人没抓到,打得更狠了,老王加入进来,下手比其他人都重。
很快,我就感觉胸口提不上气,脑子里晕乎乎的,嘴里有腥甜味涌了出来。
我觉得我差不多要交代在这里了,长这么大还没挨过这么重的打。
我的脸被他们按到泥土里,有人在我后脑勺踹了两脚,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我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发白了,我没死,心里边有点庆幸,然后发现我躺在昨天的烂泥里,周围全是被踩倒的烂草,我浑身疼,动一下都疼,也不知道是不是断了骨头。
我躺在地上不动,恢复着力量,看着发白的天空,心里边竟然有点欣慰,一顿打就能解决这些事情,那是再好不过了,起初,我以为我是要死的,毕竟这些人连用强的这种事都能干得出来,还有什么是不敢干的,这附近又是大草原,打死了往草原里一扔,几乎不会有人能看到。
洪叔虽然跟我家里沾亲带故,但川藏线本来就凶险,出一些意外很正常,回去了假惺惺地掉几滴泪,恐怕也没人会怪他。
就这时,我听到不远处洪叔的声音,我急忙扭头去看,发现洪叔就坐在离我两米远的地方,满脸嫌弃和轻蔑。
他竟然没走,我很惊讶,我以为我已经被他们抛弃在这里自生自灭了。
「狗日的!玩不起川藏线就别玩,想玩还扭扭捏捏,你这辈子都玩不了!」
我心里莫名的有点安慰,觉得洪叔还算有点人性,没把我扔下来,但听洪叔这么说,我还是忍不住咬牙:「洪叔,你们这是用强的,我……我做不出来!」
「两顿打还没有把你打醒是不是?」
洪叔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我,「这些出来玩的,哪个出来没有看过攻略,没有了解过,你以为人家真的就是头脑一热,就不顾一切地跑过来了?别自作聪明,把人家当煞笔!」
洪叔骂我:「用强的犯罪,我们不知道?但这些女人敢自个走这条线,早就有心理准备,无非就是有的人放得开,有的人要脸,装得清纯,就算你用强的,你出去了随便跟人说,谁信?你放走了他们,你觉得她们能走得出去?这儿附近几百里都没啥人,她们俩女孩儿,能跑得出大草原?到最后肯定还要搭车,你以为川藏线上的司机都跟你一样,敢跑这条线能跑这条线的,有哪个是好人?只要她们搭车,到最后无非就是从我们手上落到别人手上而已。在我们这儿,我们除了让她陪陪我们,起码会保证她们的安全,但到了别人手上,你觉得她们就一定安全?遇到黑的……」
我听了心里一凉,但我觉得,这世界上还是好人多,谁会无缘无故就去害两个小姑娘,我挣扎着从地上坐起来,「我不信!而且,就算她们落到别人手上,那是她们运气不好,我起码不能让她们在我面前……」
「你闭嘴!」
洪叔凶神恶煞地骂我:「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行规,什么是行规,就是潜规则,就是规矩,明星有明星的潜规则,我们也有我们的潜规则,你破坏了这规矩,换其他人,打死活该,打不死也把你扔这里,你跟着我跑线,那就是我徒弟,我带你出师,下次要还这样,就不是挨打这么简单了。」
我听着洪叔这话,感觉他们川藏线的司机早就把这条线当成他们的私人领地了,土皇帝,要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