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整整两年,我都没有梦见过她?次。
反而是我爸,把风铃摔碎?地,警告我不要搞这些乱七八糟的,害得他心神不宁,每晚做噩梦。
所以怕什么呢?
你所惧怕的,是别?日思夜想都难以见到的。
我不怕,但是我难过。
我难过他们明明自顾不暇,却还是尽力给我温暖。
我难过这个世界总是千疮百孔的同时,却仍有?在缝缝补补。
我难过我们好像被不同的苦难衔在了嘴里,在同?个?世间,跌跌撞撞。
周海晏他心里太苦了,苦到我只是坐在他身边,就能沉浸在他难以言说的苦楚与孤独之中,仿佛站在?与死的界限处,但同时又被两者抛弃。
而我却什么也做不了。
13
第二天周阿姨清醒过来,她记得前?晚的事。
面带歉疚地让我不要害怕,她说她不会伤到我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像极了安齐当年小心翼翼的模样。
我鼻子?酸,可是在我心里安齐不是傻子,周阿姨也不是疯婆子,他们只是在经历旁?理解不了的痛苦。
我说,阿姨你跳的舞真好看,你能教教我吗?
她?瞬间红了眼眶,然后擦了擦眼角,点头说好。
于是那棵桂花树下的身影从此???小,不再形单影只。
只是上帝既没有给我打开绘画天赋的窗,也没有给我推开舞蹈天赋的门。
我怎么也学不会,阿姨手把手不厌其烦地教我?遍又?遍,直到我能跳得像模像样。
她说,当年她就是和周海晏爸爸凭借这支舞认识的,他最喜欢看她跳舞。
因为她喜欢桂花,所以他?前最爱桂花树。
如今死后倒是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
语气平静。
有着与悲观相对称的乐观,?个在白天释放,而?个被锁在黑夜里。
……
这个小镇发?什么事情,几乎是瞒不住的。
流言蜚语,?言可畏。
于是阿姨去菜市场买菜时,我硬要跟着去。
小镇有两个菜市场,我家在镇西头,去的都是西市场,而周家在镇东头,去的是东市场。
小镇说?不?说小不小,但我几乎没来过东市场。
东市比西市?,?也嘈杂。
入口处是?个中年男?,面前停着?辆单杠自行车,车两边都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