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嗅到空气中的血腥味,她忙上前拉着他的手臂,却被他身上的温度烫到不行,“齐展,快停下来?你以为你的拳头,比那墙壁还硬吗?”
没想到成功地阻止他的自残,却让自己再度受伤。她被他十分凶残地又一次,推倒在地上了。还被指着鼻子大骂,“滚——快给我滚——”
可想而之,她当时的心情有多糟糕,就如秋风中飘落的蒲公英一样,身体和心灵寸寸零碎。其实,真的像蒲公英那样倒也挺好。可惜,她的凡胎还瘫在地上。
齐展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就跑了,毫无绅士风度。怕是被她死皮赖脸纠缠上。看着他落在地上,不停响着的手机。
她是想了又想,又自我挣扎上千次,才捡起来看都不敢看,真不要脸的追了出去。
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追上他的时候,他正十分土豪地用拳头,砸着黑色保时捷的倒视镜。声声沉闷声,保时捷的耳朵在他手上,惨败的牺牲了一个,他手上的血顺着掌纹,滴滴嗒嗒砸在地面上。
思思被他的坏脾气,吓得拿着手机不敢,再上前一步。像是没有发现她在身后,打开车门就要呼啸而过。
就在他要关上车门的那一刻,思思迅速地钻进了他的车里,乖乖地把还再不停响着手机,双手奉上。就怕惹他不高兴,刚才壮烈牺牲的倒视镜,就是她的下场,“你的电话。”
齐展眼神幽深地凝视着她。他那上下不停起伏的胸脯,时刻提醒着她。他可能随时坏脾气地把她,揍一顿,或把她像篮球一样,从车子里丢出去。就在她的胳膊都要举酸的时候。
齐展从她手里夺回手机,看都不看一眼,直接丢了出去,姿势是够帅,和他当年灌篮一样帅。可惜,这里是车里,消失一秒的手机又被弹飞了回来,还砸到了他自己的眼角,幸运的是没瞎,不幸的是眼角,渐渐渗出血色。
对齐展旧情难忘,而且还痴心不改的她,当然吓得一声高贝尔尖叫,忙跪着身子哆嗦着手,向他眼角的伤口探去。
却被齐展一把攥住了手腕,对上他眼眸中燃烧的火苗,她下意识低头见自己一片春色,若隐若现带着别样的诱惑。
齐展灼热的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嘴里嘟囔着,“别怪我!是你自找的。”
她还没来得及思考,就被他吻住了唇,那熟悉的感觉,让她一时迷失了自我,剧情一发不可收拾,当她清醒过来已经晚了。
不管她怎么哭怎么闹,怎么威胁他,都已经没有用了,到嘴里的肉,哪还有吐出来道理。
他已经完全疯了,就像两年前一样。这一刻,她恨自己力气太小,敌不过他。他的身子,就像铜头铁臂,不管她怎么拼命的挣扎,怎么拼命地咬他。鲜红的血液,顺着她的牙齿缝,流入了她的嘴里。
道路上的车辆一辆接着一辆,行驶而过,而她就像大海上的一叶独舟,随着潮涨潮落。她被潮水打翻了船,跌入冷冽的海里。不会游泳的她被浪花席卷着,起伏不定。流着泪低低发出,令她自己都唾弃的声音。
他太熟悉她了,逐个攻破,让她溃不成兵,亲自打开城门,请君入住。她呢,连嗓子都不敢用,怕她这儿糜烂,而不堪入目的样子,被别人冷眼嘲弄,品尝着这世间最毒又伤人,无形的流言蜚语。
她又像个被逮捕,带上手铐的犯人,一遍又一遍地品尝着自己亲自种下的恶果。卷缩着身子坐在角落,望着高墙外,那些自由飞翔的小鸟,从她头顶掠过。
曾经的她,也离明天那么近,而如今又变得那么遥远。她还没来得及伸手去抓住,它已经消失不见。
那天晚上,她品尝了明明希望未来就在眼前,却又被残忍的现实一脚踹入了深渊的绝望。
那无形而又真实存在的藤蔓,再一次把两个马上,拥有各自幸福家庭的他们,捆绑在一起。
她也通过了,幽长而又狭窄,黑暗到令人恐惧老鼠洞,看到了自己的下场,定如古代住在花柳巷里面的女子一样,被世人一遍又一遍,翻来覆去地唾弃。
狭路相逢勇者胜,她屈辱地落败了。
当她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大床上。外面皎洁如水的月光,透过静止的窗纱,闯入室内。朦朦胧胧的让她只能看清,室内物品的大概轮廓,一床二柜一衣橱简洁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