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她:「是啊,我刚刚还在冥想,酝酿睡意。」
她:「我失眠快半年了。」
我:「可以试试褪黑素。」
她:「没用,都得开安眠药。」
我:「那就难搞了。」
她:「睡不着太痛苦了,有时候,真的希望有个人,能救救我。」
我忘记我们是怎么聊的,总之,我们在娱乐城的一个清吧见面了。
2
她明显还是没认出我。
毕竟,在北京挣了点钱之后,我整了牙,脸型变化不小。
高中时候满脸的痘坑,也被点阵激光抹平了。
她穿着吊带,披着长发,在角落的位置,手指间夹着烟,红点忽明忽暗。
我一坐下,就闻到她身上的酒气,今晚,她不知道喝的第几场了。
我对她这几年的遭遇产生了兴趣。
她点了两瓶威士忌,配了几瓶冰红茶。
经典的假酒套餐。
我对她的职业有了大概的判断。
我小心翼翼地问了她一句:「你是三中的吗?」
她点点头:「你认识我?」
我:「认识,我高中时候暗恋过你,不过你肯定不认识我。」
聊天就像泄洪,最难的是开口子,口子一旦挖开,之后的顺流而下。
3
王小晴也变了很多。
在学校里,漂亮女生像圣母,身后泛着白光。
心情好,能奖励你一个亲吻她脚趾的机会。
现在,她身边只有弥漫的白烟。
清纯褪去,剩下被生活折磨的疲惫,和刻意表演的妩媚。
王小晴说,她这些年过得很不好。
毕业后去深圳干过一阵子奢侈品销售,后来得了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