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到达负一层,门「叮」的一声打开,邱杉摇摇头径直走出去。我跟在他的身后,趁他不注意一步跃上他的肩头。邱杉吓了一跳,下意识伸出手扶住我的大腿。我用一只胳膊勒住他的脖子,问他,「你以后还凶不凶我?我可学过锁喉。」
邱杉的脖子被我勒得仰了起来,憋着一口气说,「我还会过肩摔呢。」
我松开他的喉咙,趁他喘气的工夫,在他的脸颊上轻吻一下,又用右手虎口捏住他的下巴问他,「还凶不凶我?」
邱杉终于笑了,又立刻切换了一本正经的表情说,「凶。」
我松开手,继续耍赖,「你要是凶我,我就不下来了。」
他一边向车库走,一边无所谓地说,「那你就赖着吧,我看你怎么上车。」
坐上车后,我用手举着气垫的镜子面对他,「看。」
邱杉从镜子中窥视自己的脸,看见脸颊上一个鲜红的唇印,一丝害羞的神色从他的脸上一闪而过。他一边从我的手中抽走那张湿纸巾,一边佯装生气地瞪我一眼,对着车顶的梳妆镜擦了擦自己的脸,又低头看一眼纸巾上正红色的唇彩,皱着眉头问我,「你嘴上擦的是油漆吗?」
我收起气垫放进包里,逗他,「我这个口红可是有魔力的,被我盖过章的人,都会爱我爱得死心塌地。」
邱杉一边开车一边笑着说,「呦,那我是第几个呀?」
我忽然被问住了,大脑急速飞转,眨了眨眼睛对他说,「当然是最后一个。」
我们一路打闹着到了鲁南家,吃过晚饭,我和闺蜜挪到客厅。我躺在我常待的那张靠窗的双人沙发上,闺蜜靠在客厅中央的沙发上,鲁南和邱杉还在餐桌上喝酒,我和闺蜜开始闲聊。闺蜜问我你怎么搬过去了,我开玩笑说邱杉求我过去的。闺蜜问那你们睡一张床吗,我说偶尔。闺蜜一下坐直了身体,八卦的灵魂熊熊燃烧,追问我怎么回事,我就把那天夜里打了邱杉一巴掌的事告诉了闺蜜。我们哈哈大笑着,闺蜜又问,那你俩和谐吗,我说哪方面,闺蜜问那是哪方面不和谐。我说我们来的路上还吵了一架,又把邱杉生气的事说了一遍。闺蜜说那你有点过分了,人家毕竟是关心你。我说确实,所以我服软了啊,我这个人多会看眼色呢。
说着说着,邱杉走到客厅来,看一眼闺蜜躺着的沙发空出的半截,又看了看旁边单人沙发上堆积的衣服和靠垫,径直走向我躺着的双人沙发,弯腰搬起我的两条腿,顾自坐下来,又把我的腿放在他的大腿上,在我的小腿上盖了一个抱枕,神情自若地玩起了手机。
他的动作很自然,像新婚那天夜里我的脚踩在他的小腿上一般没有任何试探。闺蜜砸了咂嘴,感慨道,「你们假夫妻怎么比真两口子还腻歪,演戏演得这么敬业呢。」
「当然,得进入角色,要不然露馅了怎么办。」我说着,用膝盖顶了顶邱杉胳膊下的抱枕说,「是吧,老公?」
闺蜜不服输地叫了鲁南一声,「老公,我看咱俩也分居吧,得有点距离才能产生美。」
鲁南在厨房里收拾碗筷,叮叮当当地丢出一句,「咱俩距离还不远哪,自从有了闺女,咱俩都分居两年多了。」
几个人聊着天,邱杉和鲁南又喝了一点酒,都有些醉了。我拉着邱杉告别了闺蜜和鲁南,开车带邱杉回家。转过一个路口,我忽然想回家看看,便调转方向去了自己家。邱杉迷迷糊糊地问我,你去哪儿呢?
我说回家看看,给花浇点水。
邱杉便不再说话了,车窗外的风吹着他的刘海一飘一荡的,似乎把他吹醒了。进了家门,我从放鞋子的地毯上拾起一双拖鞋递给他,他站在我的面前,一只手扶住我的肩膀,弯下腰开始换鞋子。他的动作很缓慢,我只能看到他的脊椎一上一下地浮动,之后他慢慢抬起头,却没有直起身子。他把脸转过来,刚刚好停在我的面前。
他的鼻尖距离我的嘴唇不到五厘米,我可以嗅到他带着酒醉的呼吸。房间还没有来得及打开灯,昏暗的月色透过厨房的白色百叶窗一层一层地照进来,我看见邱杉明亮的眼眸。这样的夜晚混合着酒精的滋味,他弯腰站在我的面前侧头注视着我的脸,他的手还扶在我的一边肩膀上,他没有开口讲话,我已经想要吻他了。
他忽然没头没脑地问我一句,「你说我是谁?」
我愣在原地,猜不出这一句话的上一句出自哪个时刻,只好反问回去,「你是谁?」
他很认真地回答我,「我是你老公,我们结婚了。」
「假的。」我说。
他还是那副一本正经的表情,他很少在喝醉时露出这样的表情,你弄不清他是醉了还是没醉。「真的。」他说。
我笑了笑问他,「你是准备假戏真做吗?」
他忽然就站起来了,我们离得这么近,这个姿势我必须抬起头才能看到他。借着月光,他一把将我提起来,却没有抱在身上,而是向右走了几步,一直将我放在厨房的岛台边缘。这个时候我可以面对面看着他的脸了,我坐在岛台上,两只膝盖磕在他的小腹上。他用手轻轻一掰,我的膝盖就分开了。他向前拽了一把,我的两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