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会相信我么?
她说:我相信你,但我更不希望被判刑的人是你,你觉得杀人就是正义么?再说了,你知道怎么合法拿到口供吗,一个不规范,嫌疑人的招供全都要白费。
我说:所以…。。我才想让你陪我一起去。
她不解。
我说:赎罪。我不是说了么,给你一个别的方式去赎罪。陪我去见汪医生,如果我有什么过激行为,你来阻止我。帮我拿到合法的口供,这就是你的赎罪。
她说:可是……。
我说:我只是想最后试一次,让他在我面前认罪。
她犹豫着,裹紧毛毯,嘟嘟囔囔着什么不符合警局条例,知法犯法之类的话。
我站了起来,拾起桌上的蓝色发卡,将它轻轻的掰开。
她坐在沙发上,茫然的看着我。
我俯下身,把发卡给她戴上。
我说:啊,是我逼你去的。
窗外如火的夕阳坠落在云端,落日的余晖照进客厅,把家具打出了斜长的影子。
陆子宁摸着头上的发卡,眼神复杂的看了我一眼。
24
这个城市的夜幕降临。
路灯亮了起来。
我和陆子宁行走在街上。
刚才在她的小区,她走到停车位,拿出一把车钥匙,又一拍脑袋,哎呀了一声:车落在汪医生楼下了。
我说:看不出来你还会开车?
她不好意思的说:其实这周才拿到驾照。
我说:我有点庆幸你把车落在那了……
她瞪我一眼,说:烦人。
距离汪医生的大楼还有一段距离,我拨通心理咨询室的电话,确认他还在那里。电话那头是他的秘书,我伪装客户,定下了稍后的预约。
陆子宁也打了一通电话,给刑警队的。女性连环坠楼案有了新进展。过一会,她将带一名受害者家属过去,也就是在她身边的我。
她收起电话,说:其实我还是担心。到了那里,如果他又用了心理暗示……
我说:我会救你。
她说:我担心的是你。
我说:他不知道我的过去。
她说:我也不知道,这才让我担心。
我说:放心吧,我这人平凡得很,每天就是朝九晚五,偶尔通宵加班什么的,还看不到升职的希望……真要说,我绝望的上限,也就是辞职回老家种田了。
她笑了一下,说:其实你也可以很乐观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