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有五年,身上没有伤口了。
她抱紧了我,说:我是自由的。
她已经不是那个需要锁紧门窗才能获得安全感的小女孩了。
很久后那一天,她锁紧了落地窗,在阳台上洒满了图钉,变回了那个瑟瑟发抖的小女孩。
变回了那个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小女孩。
就连终于等来的爱人,也成了最后一个推她下悬崖的人。
我不知道在那一天,她经历的是怎样一种绝望。
我只知道这一切究竟是谁造成的。
这么久以来,我都在疑惑。
为什么要给我这只左眼。
仿佛给了我希望。
然而我所见之处,尽是绝望。
如今我终于有了答案。
那些你给她的痛苦,
我要全部还给你。
我抓起了那把刀。
刀出鞘,刀锋从我左眼上划过。
我竭力睁大左眼,风从窗边吹来,钻进伤口。
神经的深处,发出了怒吼一样的剧痛。
我站起来,鲜血顺着眼眶缓慢流下,洗刷着整只眼球漆黑流转。在我的左眼里,倒映出了汪医生惊慌的脸。
他说:你到底是谁?
我说:我是雯雯的爱人。
他说:那不重要。
我顿了顿,说:那很重要。
37
汪医生退到了窗边。
他说:不,你的眼睛什么也做不了。
是的,他说的没错,此时此刻,他的身后空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