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前,突如其来一抬脚,重重踹在我的心口上:「贱婢,竟敢如此勾引太子。」
殷九清往前跪了两步,恰好挡在我身前,头埋得很低,违心的话一字一顿从喉头艰难挤出来:「母后,儿臣倾慕秋荷已久,一时欢欣,情不自禁。」
「废物,你就一刻都等不得?本宫告诉过你,待太子妃定下之后,你想要谁,本宫绝不阻拦。你就连这一时半会都等不得?非要让未来的太子妃生生受了这奇耻大辱?我怎么生出你这个废物。」
又是响亮的一巴掌。
殷九清垂下了头:「母后,事已至此,儿臣会给秋荷一个名分。」
「我看你是昏了头了。」皇后蓦得又摔了一个杯子。
不知过了多久,皇后收拾了心情,沉沉道:「今早知晓这件事的宫女,就地格杀。太子,你记住,是你害死了这七条人命,今后的每一日,你都得为今日犯下的错忏悔。」
说罢,她头也不回转身离开了,行至门口时又转过身愤愤然道:「快些把这丢人现眼的东西弄出去,别让本宫再看见她。让灿灿也滚回家,本宫再也不想看到这个扶不上墙的废物,她以为本宫就非她不可吗?」
「不是我,这次真的不是我。」被踹的心口隐隐作痛,我跪在殷九清身后,脸上热意翻腾:「是章锦灿害的我,这次真的不是我。」
「是我一时情急,错怪了你。」殷九清捏了捏眉心说:「青芷宫的人送来了一壶酒,说是你从家中带进宫的。」
章锦灿竟会如此,谁能想到章锦灿会如此?
他脸上通红的巴掌印还很清晰,然而他只是起身理了理衣袍说:「走吧,我送你和灿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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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锦灿用这种低级的方法,无非是在无声地反抗,她要告诉皇后,她对太子妃之位一点兴趣也没有。
我俩被遣送回家,家中人都很震惊。
大家都明白,章锦灿与太子妃之位无缘了。这时殷九清却跟我爹说,他会给我一个名分。
我爹不知臆想出了什么,在殷九清走后,一巴掌将我扇倒在地:「逆女,你竟敢把主意打在太子身上,他本该是你的姐夫!你自幼心比天高,什么都要和灿灿比,如今竟干出这种不知廉耻之事。给你相看的青年才俊你一个也看不上,原来你早就有了别的主意——」
「够了。」我从地上爬起来,摸着麻了的脸颊,大笑不止:「你问问你的好女儿,你问问她做了什么,是你要我给章锦灿当丫鬟,是你要我陪着她进宫的——」
「纵然如此,你也不该因此心生怨怼,更不该借机勾引太子。」
他冷眼看着我,三言两句便轻易给我判了罪。
「你以为宫中是什么好地方?你这样的性子,在宫中能活过几日?既然路是你自己选的,以后你活成什么样子都别抱怨。」
抱怨,谁会听我抱怨,我又何曾在这个家里得到过一点关心。
「章锦灿,你为什么不说话?」我像疯了一般骑在她的身上,啪啪地甩耳光,恨不得立刻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