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就是让他的精神产生些波动,别让他继续产生回溯性记忆。”
洛哈特看了眼身边站着的弗利维教授,他已经表达得很委婉了,毕竟,像他这种希望世界和平的魔法天才可不会那些不可饶恕咒。
很难想象,这种话是从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里冒出来的。
而尼采也愿意如此,这可是折磨伏地魔的难得的机会。
“钻心剜--骨--”他反握着魔杖,看着伏地魔帅气的脸庞,心里想到的却是去年在禁林遭受的事情。
复仇,是不可饶恕咒最好的肥料。
白色的光剑再次闪了下红光,钻心咒并未因为杖芯是独角兽毛而削弱威力,当直插伏地魔腹部的光剑变为猩红的血光时,就连赫敏也感受到了一种威胁。
她无法想象尼采平静地念咒声里,蕴含了多少对伏地魔的厌恶。
在伏地魔四肢开始抽搐的一瞬间,赫敏的记忆被扯到了在圣芒戈医院疗伤的日子。。。
“就是这样。。。保持住。”洛哈特竖起魔杖,对准了那本老旧的日记本。
现在弗利维和赫敏可以看到他的杖尖与书本之间,开始产生了几条银白色的如同蛛网般的丝线。
只见洛哈特小心翼翼地抽取着那些线条,随后又将其中一段裁剪,搭配上伏地魔微微抽搐的样子,仿佛他们几人正围在密室弄些不为人知的实验。
洛哈特目不转睛地盯着银丝,额头的汗水在被灰尘盖住的脸上,冲出了一道道水痕。
最终,伏地魔的身子停止了闪烁。
也意味着魔力和生命力停止了增长。
“成功了?”赫敏别过头,不去看惨兮兮的伏地魔。
“当然!我说过我是遗忘咒好手。。。你猜怎么着,我让里德尔先生忘记了一些咒语的细节,要知道这种复杂的黑魔法,必须要时刻在脑子里运作。”
洛哈特借着汗水,胡乱地用衣袖抹了抹脸。
他没法让伏地魔忘记整件事,忘记整个魔法,但可以在他精神最衰弱的时候,在那些记忆里更改一些魔咒上的细节。
对于整个魔法仪式而言,一步错,步步皆错。
幸运的是,伏地魔将学生时代的记忆附加上去了,只要有完整的人格,洛哈特便可以从中动点手脚。
“我去上面看看金妮。”弗利维教授松了口气,在拿起那根不属于伏地魔的魔杖后,便转身离开,“如果有什么事情,就去米勒娃的办公室找我们。”
现在这位年轻的伏地魔,永远停留在了复活前的那一刻。。。咦,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说说吧,汤姆·里德尔。”尼采将他的下颚掰正,平静地说,“一个灵魂容器,通过马尔福家族之手来到一个女孩手里。。。这个故事怎么样。”
“那不是我的名字,我的血液里流淌着的是萨拉查通过后代的女儿传给我的!”伏地魔低吼道。
一个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后人,被几个泥巴种和一个家养小精灵击溃,对于伏地魔来说,没什么比这更倒霉、更窝囊的了。
也许是看清了现实,他开始双眼放空。
往往没想到,自己会因为一截记忆而有了复活的契机,也因为这截记忆而失败。
“尼采。。福尔摩斯,呵~”伏地魔自嘲般的笑了笑,“你凭什么觉得自己能抓住他们的辫子,事实上,是我让阿布拉克萨斯之子这么做的。”
阿布拉克萨斯是卢修斯的父亲。
一旁的多比闻言,紧张地瑟瑟发抖,它的确是在开学前几个月就听到了关于密室的阴谋。
“卢修斯以为我是开启密室的钥匙,当然了。。。在我十六岁的时候,他还没出身呢,自然不知道这些事,所以他只知道我可以确保密室能打开。”
“至于方法,谁知道他怎么做到的。”
赫敏的心情掉到了低谷。
如果是这样,那么马尔福完全可以像第一次魔法大战结束时那样,高喊着‘我也是受害者’的旗子躲过追查,因为他们的确是被欺骗的那一方。
如果不是亚瑟·韦斯莱的录音,卢修斯也不会如此着急清理证据,也自然不会翻出保存已久的日记本。
一切就是这样---卢修斯并不知道日记本是伏地魔的容器,至始至终都被对方蛊惑。
“德拉科·马尔福从中扮演的角色是什么?”尼采紧握着魔杖,继续问。
“监视者?举报人?发现韦斯莱是密室凶手的第一目击者?”伏地魔哈哈大笑,“也许他在看到几个教授牵扯进来时,就已经带着那个女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