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不了那种明天和今天完全没有任何区别的生活,就好像和死了没有任何区别一样,而夏洛克也完全没把房东当外人,有什么事都是让对方去做。
在这个房间里,除了玛丽,每个人都有病。。。
“时间不早了,哈德森太太,麻烦你把厨房的酒杯准备好。。。多加两个杯子。”
“我不是你的佣人!”虽然这么说,但房东还是起身离去,“玛丽,麻烦搭把手,我不知道你们把白兰地藏在哪个地方了。”
玛丽拖着失落的身子,走到了厨房。
今天还有谁会过来?第三个福尔摩斯?
她试图去猜想这些事,让自己忘记尼采的回答,玛丽用钥匙打开了厨房里的储物间,掀开遮盖灰尘的油纸,掏出了一瓶写有‘福尔马林’的瓶子闻了闻。
这里面的防腐剂早就被人换成了酒,来自福尔摩斯的恶作剧。
“你不能把小尼采看成普通的孩子。”哈德森倚靠在储物间的门口,挡住了去路。
“那是我的孩子,我看着他长大的,”玛丽像是被抽空了力气,无精打采地说,“而且他是我第一个孩子。。。我。。我并不觉得他是收养的。”
她在认识华生之前,还有一任丈夫。
但不是离婚,而是丧夫。
“他一向都很懂事,玛丽,你应该知道他远超同龄人,可尼采太过懂事了。。。他并非是对你有芥蒂,严格来说,他远比你爱他还要爱你。”
“什。。什么意思?”
“你和华生组建新家庭,是会有自己的孩子。”
哈德森太太就说了这么多,随后让开了身子,去橱柜里面拿出七个杯子,放在盘子上端着走向餐桌。
她的身份是个房东,作为半只脚都快入土的老人,哈德森见过各种各样的租客,其中因为带着小孩改嫁或重新结婚的夫妇见过太多。
就像尼采说的那样,没有什么是一尘不变。
哪怕玛丽可以再三保证,但是当亲生孩子问世的那一刻,注意力是肯定会产生偏移,而对于尼采来说是很痛苦的。
“怎么这么久?”华生看到未婚妻出来后,迫不及待地接过瓶子,“你没有把真防腐剂和酒瓶搞混吧。。。夏洛克!我不是让你别玩这种把戏了么,幼稚!”
“这只能怪你们存酒的方式太另类了。”玛丽挤出一丝笑容。
尼采未成年,所以酒杯里只有果汁。
被限制了剂量的华生,借着圣诞节的由头,跟福尔摩斯一起喝了大半瓶,期间的时间大多数都是华生在述说,包括关于那个女人的事。
那个神秘,妩媚且应变的女人。
“我说真的,也许艾琳·艾德勒不喜欢你这类型的。”
“关我屁事!”夏洛克故作平静,把头撇开,“约翰,你喝醉了,清醒点。”
“得了吧,那个。。。戏耍过福尔摩斯的女人。”华生哈哈大笑,完全没了在外面的绅士样,“如果她对你有意思,为什么圣诞节没来看望你。”
“第一,我没有被戏耍,其次,这笔帐要算在尼采的头上。”
这时,走廊传来了脚步声,一身穿着黑色风衣的雷斯垂德探长从没有关闭的大门走了进来,他把帽子挂在衣架上,依次和沙发上的几人打了个招呼。
鼻子底下留有棕色的八字胡,身高和华生差不多。
忽然探长听到了一段不明所以的呢喃,随后一杯早就被装满了白兰地的酒杯飘浮到了他的面前,这为探长被吓了一跳。
“谢。。谢谢,你知道我会来?”
“在早上的时候,我和国王十字车站的警察打了个招呼,不用那么害怕,我已俶经知道美国大使的事情了,”
“害怕?我没有害怕。”雷斯垂德探长连杯子里的最后一滴酒也没有放过,随后又立马说,“你又在弄什么戏法,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他立马把那个空酒杯放下,直到坐下的时候,眼睛都没有从它身上移开。
“那不是戏法,那是。。。魔法。”尼采挥了挥手里的魔杖,“这次案件倒也不能怪苏格兰场的无能,害怕并不可耻,在危险面前反而是智慧。”
“好久不见。。。谢谢。”
雷斯垂德探长揉了揉眼睛,他看到酒瓶活了起来,给在场的几人都开始倒酒,哈德森太太也瞪大了眼睛,赶紧在胸口画了个十字。
魔法,对普通人而言近乎是一种玩笑或魔术,但这确切的发生在了探长眼里。
“现在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