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子啊,不该管的事别管。」
他在提醒我。
我想起来,他跟我爸他们一起把我妈绑回来,看着我爸打断我的腿的时候,他也是这么说的。
不该管的事别管。
我想活着。所以我只能听话。
那些逃跑的女人,被他们打到血肉模糊,跟死掉的野狗一样被拖走,我要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他们把凑出来的钱递到我爸手里,然后迫不及待地奔去屋里,再心满意足地走出我家,我要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我妈还是死了。
临死前,她想杀了我。
但她仍是没能狠下心,刀偏了,砍在我脸上。
他们把她拖到后山上,随便挖了个坑埋进去,如今杂草丛生。
我猜她恨我。
我身上流着那个男人的血,也不是个东西。
从回忆里抽离出来。
光棍男人已经到了河边的大树底下。
我一棍子闷在他脖子上,用了十成的力气。
我的手脚都在发抖。
他的身体瘫软下去。
我颤抖着,一下又一下,打到他彻底断气。
把他推进了河里。
10
夏季的黑夜,有起伏的蛙鸣。
有我瘸着腿在昏暗的月光下杀人。
以及,目睹了这一切的肖晴。
11
有很长一段时间,只要我一睡着,就会做噩梦。
梦里面无比混乱,有很多人在说话,在谩骂,在肆意地,实施着他们的暴行。
还有个女人,一直在哭。
我跟着她的哭声,到了祠堂。
短短的路,我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