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不看她我都知道她的窘迫了。
投机取巧能撒多久的谎呢。
程曦狡辩着,说话磕磕绊绊:「老、老师,我是考前刚好看见了差不多的文章,觉得写得不错所以就多看了几遍。」
另一方长久的沉默,随后重重地叹气:「这还是第一回,批卷老师也是新人,再有下次就不只是我找你了。」
黄老师总爱给人点机会,事情不会做绝也不点太破。
接下来的事就得靠程曦自己悟。
可我赌她悟不到。
随后我便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离开,回到教室坐下没多久便看见程曦捏着一沓语文卷子走进教室。
应该是黄老师顺路让她带上来的。
她脸上苍白,手心出汗都把卷子浸湿了。
和我对视后,又做出一副耀武扬威的样子,大步走到讲台上取代了我的课代表工作,替我发了卷子。
她的狗腿子朋友凑过去:「老师是把程沅撤职让你做课代表吗?」
程曦心虚得都不敢抬眼,慌乱地分了卷子:「老师说让我发个卷子。」
听者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好像明白了许多一般挖苦地瞅我一眼。
幼稚死了。
我带着无语的情绪低头看我的笔记。
倒是宋临在一旁小声说了句:「不是和他说了别……」
「什么?」我侧过头好奇地瞧他。
他坐得板正,胡乱摇头,手里的笔也开始乱涂乱画:「没什么!」
接下来的大半个月,宋临锲而不舍地对我进行辅导。
瞧他比我还着急的样子,我也不好意思考得比上次低。
又一次月考,我把成绩调到了班级中游。
试卷发下来第一个接的不是我,而是宋临。
他把卷子前前后后扫了一遍,然后推到我面前,面容苦涩:「这题我是不是讲过,你居然全错?!」
我看他这副欲哭无泪、有气还得往回憋的样子,感到十分抱歉。
我没在意这题真的和他讲过的一模一样。
我还没张口,他先收回了情绪:「没事,至少你进步了!别气馁!」
其实我不气馁。
我想说放学请他吃饭,可是才想起来我的兜里分文不剩。
平时想吃顿好的还得用我爸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