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看着地上那么多的血,也有些慌张,赶忙说:「她自己撞破头的,她自己摔倒的啊,跟我没关系啊,你们可别想讹我们钱。」
我心中憋着一股火气,硬生生忍耐着不发,此刻我妈妈最重要。
将我妈妈送到医院之后,我跑上跑下跟着做检查,医生告诉我说,后脑勺的位置缝合了三针,有轻微脑震荡的迹象,需要留院观察。
我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但还有一件事情我要处理,我问了问一声:「医生,咱这医院有没有精神科啊?」
「有。」医生抬眼看了看我说道,「但我们这是综合性医院,精神科刚建立,有些不完善,如果你很有这方面的需要,建议你去专门的精神类医院去看看。」
我还是挂了精神科的号,一进门我就像发泄一般,把我大姨所做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我一边说一边哭,从对嫂子的愧疚,到换房时候的愤怒,以及要嫁给表哥的委屈,还有我妈妈被她打伤的怨恨,我全都说完了。
医生抽了张纸巾给我,随后说:「听你的叙述,你大姨说话并没有碎片化的倾向,幻听幻觉幻视也没有,也许性格是主要原因。「
「所以我还是建议你找更专业的机构去看看,毕竟我这刚建立,恐怕……这样吧,我给你推荐家医院。」
我一看,南京脑科医院!得了,就是这家了。
我带着一身的怒气回到了家里,随后就联系了精神病院,问可否强制性地将病人拉走入院?
医院客服小姐,温柔地回答我:「不可以呢,我们需要有完整的检查单据,跟合法合理的手段,让患者自主来到医院,现在是法治社会呢。」
我挂断电话,实在太生气了,我深刻地怀疑我大姨有病,她铁定脑子里面哪个部位失灵了。
于是我组织开了一场家庭会议,一场没有表哥跟大姨参加的会议,家人们都聚集在客厅里面,聚精会神地听我说理由。
我说完大姨这些所作所为之后,大家都沉默了,没有一个人说话。
终于,我姥爷发话说:「既然医院不能强制送医,那咱们自家人干吧,这病不能拖延,早治疗早见效。」
我刚想赞同,随后就听到二婶举手发言:「我、我先说啊,那个大姐还欠我家一万块钱,这个她入院了,还能不能还了?」
这话匣子一打开,那大家可就热闹了,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起来了。
好家伙,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啊,这几年大姨以各种名义管亲戚借钱,有十八万之多。
这还没算我妈妈跟舅舅平时借给她的钱,我舅的意思,当初大姐也有份供养他上学,这借的六万块就不要了。
我妈妈表示,她借给大姨九万多,她也不打算要了。
可我不同意啊,我每月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