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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也不拆穿,只是挠得我脖颈好痒,时不时轻掐住,好似在斟酌要不要掐死我。
这个认知让我莫名其妙。
好像也没做什么能让他对我产生杀意的事?
汗毛不可抑制的竖起,但我不能躲。
与猛兽近距离接触,逃跑的那刻就意味死亡。
我不退反进似乎毫无察觉地环住他腰,关心道:「刚晕了,不知骄阳公主可为难大人了?」
他眼神我依旧看不透,但好歹收回了掐着我脖子的手。
「她也配?」
这就是没事了。
我心中松口气,冲他温软一笑,垂眸玩他衣服上的穗子。
突然发现手上有一块晒红还未褪,那脸上岂不更惨不忍睹?
还有巴掌印。
刚才我就以这副尊容撒娇?
难为他没一刀砍死我。
「放心,我不嫌弃卿儿。」
他仿若有读心术般挪揄道,然后将我从他身上挪开站起,懒懒地倚在桌子上看我。
可我刚不过是看着自己的手愣了下。
这察言观色的能力,活该做到现在的位置。
既然他这样说了,我也就不小家子气,走到他身边就爬入他怀里。
他一愣接住我,有点无奈:「看来咱家对你太好,你才如此大胆。」
我蹭蹭他胸口道:「卿儿会一直粘着大人,走到哪跟到哪。」
他将下巴放在我脑袋上磨了两下,低声道:「是吗?」
声音带着细碎的悲哀,仿佛心死。
我突然想起,他入宫时不过一个流浪的十岁稚童,又生得如此好看。
没有实力的美貌在宫中会如何?
思绪辗转,我假装没有听到,只是安静待在他怀中。
静谧中,岁月竟诡异的显出几分安好,仿佛眼前的人正对我百般呵护,而我也不是满心算计,想利用他滔天的权势。
此刻的我们,不过是一对普通夫妻。
短短两日,我已心力交瘁。
再撑一夜,明日就能回门想办法救出母亲。
可谁知第三日并没有回门。
玉水泽仿佛将这事完全抛却脑后。
我再三暗示,他却总避左右而言他,我又不敢逼得太紧只能沉默。
每到这时,他便像哄猫儿般揉揉我脑袋,叫我别急,要有耐性。
直到两个月后,我决定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