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红。
从帘外传入她悠哉的声音。
「脏种配阉人,绝妙。」
「卿儿,如此不专心,要罚。」
玉水泽在我锁骨狠咬一口,打断我回忆。
这状况实在太糟。
他知道我的身份,也知道我非完璧之身,可他却毫不在意的在我身上落下细密的吻。
我不敢他为什么,也不敢有任何不从,努力学着他的模样亲吻。
可问题是,他是太监。
之后又该怎么做?
而且,如果叫他帮我救我母亲出府,会不会让母亲刚出狼窝,又入虎穴。
最靠谱的方法还是获得他的支持,然后狐假虎威救出母亲。
穷苦出生最懂一点,大家做任何事,冲一个「利」字。
我能给他什么?
现在,好像只有这副身子能利用。
想到这,我主动拉近和他的距离。
他皮肤很白,透着血管的颜色,此时正泛着暧昧的红。
「厂公大人。」
我轻吻他耳垂道。
他闷声在我耳边轻笑:「怎么?不舒服?」
我咬咬唇,露出委屈模样:「妾身不想欺瞒大人,其实我不是安云姬,求大人赎罪。」
反正他已经知道,不如直接说讨个忠心。
他手轻轻划过我脸颊,看起来温柔缱绻。
可眼里哪有半分怜惜,黑沉一片看不出情绪。
「放心,卿儿如此实诚,咱家现在如何舍得杀掉。」
「现在?」
我心中细品这俩字,勾上他脖子:「那若有朝一日公公想杀我,可得先好好疼疼我。」
玉水泽眼里晦暗难明,似在斟酌,终是笑了声,用手……
这一夜说实话,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难熬。
而且,玉水泽待我极好。
给我住最好的房间,戴最贵重的珠宝,穿绫罗绸缎,享前呼后拥。
刚来的婢女不过是不小心将一点菜油滴在我身上。
第二天,我便再没见过那婢女,而脏了的衣服也被随意扔掉。
那一件我十辈子都买不来。
不过这些我都不在意,最在意的是规矩。
吃饭规矩:食不过三。
就是每道菜不能超过三口。
初次用膳时我看着桌上那几十道菜眼都红了,有荤有素有汤还有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