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下闪烁了一瞬,嘴角翘起来:「你确定不会改变主意?今晚你是属于我的了,在天亮之前?」
「是你的了。」我双臂微张,做了个打开自己的动作:「要杀要剐随意。」
(18)
点燃蜡烛,关掉灯,我和她对坐着,彼此打量。
我看着她的眼睛,这双眼睛很大很美,眼神灵动,在黑夜中映射出一丝光,看上去很狡猾。
我们慢慢吃掉了那个蛋糕的大部分,由于蛋糕刀不好用,剩余部分狼藉不堪。一边吃一边闲聊,我们都假装忘掉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这一事实,试图回到以往电话里的和谐氛围。
中间大部分是她在说,我在听。
她说她来的路上的见闻;
说她其实很矛盾,不知道自己大老远跑来看一个陌生的男人,是不是太随意了;
又说其实自己就是因为这一趟太过于不确定,所以才更加渴望。在说这些的时候,
她大部分时间是东张西望的,有时候看蜡烛,有时候端详蛋糕,即便是有一会儿目光朝向我,也是隔着红酒杯,闭上一只眼,像是一个猎人。
她在瞄准,酒是瞄准镜,我是那个即将被她干掉的猎物。
(19)
在我们兑着君度力娇喝完大半瓶红酒之后,她仿佛终于放下了自己的紧张,一直挺直的后背柔软了下来,端着酒杯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向我的床,穿着鞋就坐了上去。
「每天晚上,你就是在这里和我聊天的?」
「嗯,对。」我抬头看了一眼床头的挂钟,时针已经到了子时。
白小姐朝我伸出手——
「把我电话扔过来。」
我刚刚欠身起来,顺手马上桌上她的电话扔了过去。
灯光昏暗,白小姐醉眼朦胧,一手端着红酒,依旧像一只小猫似的一抓,准确抓住电话,然后下巴翘起,命令的口吻:
「乖乖坐下,现在你是我,我是你,该打电话了。」
我往椅背上靠了靠身体,拿起了电话,给她打了过去。
白小姐的电话想起,铃声是一首熟悉的英文歌曲,可是我却一时记不起名字。她端着酒杯,透过红酒在环顾我的房间,对铃声充耳不闻。
我连续打了三遍,每一遍都响到忙音。
当第四次铃声响起,我忍不住说:
「喂喂!你的电话响了,要不要接一下?」